真相很简单，赵榕断断续续措辞了很久，其实两句话就能概括清楚——

    年轻时的赵榕有个喜的人，特别喜，但是家里连着些亲戚，往难听了说，骂一句“□□”也不为过。

    迫于两边家里的压力，两个人分开了，男方远门打工，赵榕怀着他的小孩不舍得打，就找了言惊蛰这个倒霉鬼。

    “再之后的事，你就都知了。现在他挣钱回来了，我们在一起也没人能拦着了。”

    赵榕朝远冲他们打招呼的言树苗挥挥手，又拨拨发，用余光窥探言惊蛰，不敢转直视。

    “对不起，惊蛰，我真的对不起你。”

    她放语气。

    “但真相就是这样，事也已经发生了，你就成全我们吧。”

    “以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向我开，能帮的我都会帮。”

    言惊蛰没有答应是否给她这份“成全”，他一句话都没说，听赵榕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忍着噎到咙的恶心起去找卫生间，刚走到池边就“哇”的呕吐来。

    一旁正在洗手的人被他吓一，“哎”一声很嫌弃的开，言惊蛰手指扣着盆沿。抖着嘴对他说抱歉。

    收拾完一池狼藉，他没再回去找母俩，直接离开了。

    言惊蛰在街上漫无目的转了一午。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走，好像就是他这人唯一对抗生活的方式。

    但今天只是走路远远不够，他满脑都是言树苗，从呱呱坠地，到他今天兴采烈的想跟着赵榕回家，这么多年的照顾、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间每一声清脆的“爸爸”，突然在今天变成一个个可怜的笑话。

    一直到天黑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跟随肌记忆走回到了小区门，脚底突然注铅一样，再也挪不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