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拍了拍祁风的小手，欣：“好啊，看到你们过得都好，我死都无憾了。”

    “老爷说什么死不死的，您还康健着呢。”祁迹边说边呸呸呸。

    “没什么忌讳的，”老村笑着摆摆手，“人都有一死，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看不明白么？如今我看到你们过得都好，我这最后一桩心事儿也算是了了，以后去见到天和珍珍也能给报个喜，好得很。”

    最后，老村蹒跚着走到时与安面前，那些年的回忆从脑海里纷然而过，他心酸涩，缓缓：“孩，我能抱抱你么？”

    时与安的角一滴泪落，他说：“当然。”

    除夕当天，时与安和祁迹带着祁风单独去了一趟后山。

    其实前不久才来过，但这次主要是想要告诉张天和孙珍珍小风的病已经好了的事。他们三人在张天和孙珍珍的墓前聊了很久，互相换着他们对养父母的回忆。

    晚上时与安厨，给众人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一家人围在饭桌前边吃边谈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他们和张天与孙珍珍坐在一起，一家人守着一个又一个除夕。

    那时候的日虽然清苦，但却简单、幸福，残存的温能让人一辈都难以忘记。

    饭后，两小的守着电视去看联晚会，祁迹和时与安走到院门看着村里宁静祥和的夜景，阵阵鸣和狗叫听在耳朵里也是如此亲切，前一大片稻田黑漆漆的，冬夜少了蛙叫，四安静了不少，远散落着零星的几星火，那是一又一团圆的人家。

    他们站在院门的小上，时与安看着祁迹，想起了那年带着草帽叼着狗尾草的少年，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时与安就毫无缘由地信任祁迹。

    他想，他对祁迹本就是一见钟，不论是十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后。

    只要是他，不论多少次，他都会一上，没有理的，没有征兆的。

    祁迹也想起了当年的场景，那个永远躲在远偷看的少年，那个满大汗将婴儿递给他的少年。很可惜，他没能记住当年那个少年的脸。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凑到一起，没有理由的，不可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