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刚刚在路边，我拉住你，算是又救了你一回。”周憬琛的表很认真，“所以不算扯平。”

    算扯淡，是吧。苏淮简直有被气笑了，搞不懂周憬琛为什么这么在乎扯没扯平，问，“所以呢？”

    “所以，我还想让你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周憬琛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什么，睛仍旧直勾勾地望着苏淮。

    “我不小心得罪了路麒，照他的格，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的声音很轻，落风里，小心翼翼到有些听不清。

    “我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两年。”他用一带着请求的可怜神看向苏淮，“我知你可以到。”

    苏淮也盯着周憬琛，想知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只是越探究他的目光，越只能看到毫不掩饰的恳切。

    苏淮觉得，周憬琛那双睛真是占尽了便宜，越看得久，越觉得有些天真无辜。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神，就像是不幸的人看着他唯一的救世主那样，容易招人心。

    苏淮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目光。

    他忍不住笑了笑，笑得无害又温和，“可我觉得不够。”

    “仅凭你刚刚在路边拉我一把，就让我罩你两年。”

    “我觉得这个易听起来不公平。”

    苏淮笑得眉弯弯，语气却仍旧冷漠。

    周憬琛看着苏淮脸上的笑和没有波澜的睛，愣了一。

    他突然意识到，苏淮好像从那个什么都不在乎就冲上去帮助别人的冲动小孩，变成一个会权衡得失的、冷静自持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