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淮挑眉，他的手越那个安全距离，在树的遮挡一一靠近周憬琛的校服摆，扯了扯，“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么？”

    “城很远的，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不求。”苏淮假装不在乎，在周憬琛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自己想清楚没有，苏淮就有些不太确定周憬琛的想法了。他当然确信周憬琛喜自己，但他怕宁城也许有他无法割舍、比选择自己更重要的东西。

    这况，也不是没有可能，苏淮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缓缓地准备缩回自己的手。

    只是刚放开周憬琛的衣角，就被周憬琛回牵住。这是有些冲动的、不理智的牵手，是完完全全暴在光底的，同苏淮借树荫遮挡的蓄完全不同。周憬琛里汹涌的绪也和这直白的举动一样，毫无遮掩，他看着苏淮，“当然是和你一起。不多远，都和你一起。”

    不远，苏淮班里的一群人打完球也正往苏淮这边的台阶边走，苏淮见状回自己的手，周憬琛受着自己手里消失的温度，捻了捻手指，也坐正了。

    他们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像是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同学，有着奇怪的牵绊，却也并不亲密。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的不远过，带着喧闹和嬉笑，苏淮脸上没什么表地继续望着远的场发呆，似乎没什么注意力留在周憬琛上。

    可那喧闹人群还未彻底走远的时候，他的声音像钩一样拽着周憬琛，那隔着的距离变成了盖弥彰，周憬琛的呼起伏都变得不稳。

    “周憬琛，好想和你接吻。”他听见苏淮对自己说。

    于是，他们逃了那节育课，上裹着不属于冬天的。

    ——

    苏洺盯着那边台阶上的两个人影，看见他们忽然一前一后跑离场，风将他们冬季校服的衣摆得向后飘起，一双背影自由畅快到像是要抓不住的样。

    手机不停震动，苏洺看见林司源接二连三发过来的消息。

    “在哪？”

    “过来一栋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