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在问：“哎，我问你真的假的，你爹妈真这么奇葩啊？他们就不考虑你一。”

    那位前工友咋咋呼呼、笑着看稀有动似的神刺痛了当时年纪不大的少年。

    貌似关心的话，句句都在戳他的肺。

    商黎回想起来，还觉到当时窘迫慌张的心。

    他并不喜别人怜悯猎奇的目光。

    于是再有人问他任何况，他也不怎么想说实话。

    哪怕，是一位年迈苍苍的老大夫。

    商黎安静的摇了摇，违心的对他扯了个谎：“我不是读书那块料。”

    老大夫看着他叹了气，有些劝学的意味在里面：“能读书多好啊，你们小年轻不懂珍惜，老我要是有机会读书，我直接悬梁锥刺，说什么也得读个博士。

    “我们那一代，不是人人都有读书的机会，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条件比我们那一代好多了，应该珍惜机会……”

    商黎低，什么话都没说。

    听他说完，最后只安静的的抿勾起一个酸涩的笑，麻木着说：“您说的很对。”

    能读书是好事，可惜不是人人都有读书的机会。

    商黎心里苦闷，低看着他开药。

    只记得最后老大夫对他叮嘱：“你这双手得好保，以后冬天都不能受凉，要不然还会再冻伤。”

    多年前的回忆到现在回忆起来，已经像是泛黄的旧胶卷冲洗来的照片，朦朦胧胧还带冷。

    商黎没想到那老大夫说话那么准，今年就受了那么一寒，真又冻伤了。

    商黎低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是很好。

    秦无迟懒懒散散的跟在商黎的后，把手在上衣袋里，鼓着脸暗搓搓的往前瞅着他闷闷不乐的脸。

    他的助理拿着刚买好的茶走过来，气吁吁：“迟哥，你要的茶，的、少糖，加了很多椰果和布丁。”

    秦无迟拎着这两杯茶，跟在商黎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