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他这么想，全家人也都这么觉得。

    一家人闹闹地去吃饭。

    柳家人吃饭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只是他们家两桌的菜都是一样的，不像别人家，男人吃稠的，女人喝稀的。

    今天吃的是婚宴的剩菜，那些带荤腥的，都被摆到了柳云眠面前。

    七岁的和三岁的铁，看着她面前的鱼直咽。

    氏柔声：“乖乖，那是给小姑姑补的！”

    两个孩不敢再看。

    氏端起来往柳云眠碗里扣。

    柳云眠忙拒绝：“娘，我不能吃这些。我刚好，胃受不了，分给和铁吃吧。”

    氏想了想，把鱼端给了旁边桌，把剩的给孙孙女分了，自己把汤倒了稀饭里。

    柳云眠看着她大变形的骨节，心里对她的病有些猜测，但是没有作声。

    柳家日不宽裕，粥也是糙米熬的，柳云眠喝着有剌嗓的觉，但是还是忍着喝去。

    隔桌，柳家几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正在和新姑爷陆辞说话。

    柳云眠这才知，他们原来也对陆辞一无所知。

    “……是镇通侯府的人，侯府事被发卖的……”

    什么猴儿？钻天猴儿？

    镇通侯府？

    柳云眠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咬到了上，疼得她直凉气。

    “小姑姑想吃了。”笑眯眯地，低在自己那块上咬了一小，把剩的夹到她面前。

    柳云眠婉拒了小姑娘的善意，笑着摸摸她枯黄的发，“快吃吧，姑姑不吃。”

    她神复杂地看了陆辞一。

    原之所以被赶回家，和镇通侯不无关系。

    当时府里极规格准备迎接的，正是镇通侯；她要去爬的床，也是他的床……

    师未捷先死，落了个倒霉场。

    只是没想到，侯府也事了。

    ——就算当日真的攀上了枝，也改变不了被发卖的命运。

    这样看起来，能被兄嫂领回家，已经很不错了。

    陆辞说那句“又是你”，估计当时自己爬床的时候，他是在的……

    柳云眠有杀人灭的冲动。

    她和镇通侯府，是这样的孽缘啊！

    吃过饭，柳云眠要帮忙收拾碗筷，氏却不让她。

    “帮我就行了，你赶回去歇着。”

    这人要再累好歹来，可没钱治了。

    那边，柳明仁也在和陆辞说话：“妹婿照顾好眠眠就行，家里的活计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