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习惯了大炕的宽敞，再多的心理建设，还是诚实地失眠了。

    更尴尬的是，陆辞还发现了。

    “娘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去地上睡？”

    “能睡着。”柳云眠，胡找理由，“就是，就是这凉席，还凉的……没事，睡吧。”

    她晚上沐浴过，不知往浴桶里加的什么东西，上有一清新的香气，说不的好闻。

    陆辞其实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他从小被教导惜，不能太早接女人。

    可以说，清心寡，已成习惯。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但是现在才明白，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因为没接近而已。

    比如现在，他就有些，心猿意。

    他和柳云眠的受，有一是相同的，那就是，是诚实的。

    比如现在听到柳云眠抱怨凉席，闻着她上传来的馨香，他脑海里蓦然浮现一句令人面红耳赤的词。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睡吧。”他声音喑哑地。

    柳云眠睡不着。

    她尝试找话题聊天。

    “陆辞。”

    “嗯？”

    “你听说过用象牙成的席吗？”

    “象牙簟。”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柳云眠，“象牙真的能用来席吗？”

    她曾经在故见过，但是她不太相信那是象牙所制。

    “可以。”陆辞，“你想要的话，我回让人给你寻一卷来。”

    柳云眠：“……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那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

    “不，可以卷起来。”陆辞，“不过躺在上面，也不过如此。”

    柳云眠：哦，知了。你不仅见过，还睡过。

    可恶，被他装到了。

    那么问题来了，陆辞为什么会拥有过那么珍贵的东西？

    她隐约记得，雍正皇帝都觉得太过奢侈，令禁止象牙簟。

    哦，知了！

    侯爷拥有的话不奇怪，他是能上侯爷床榻的男人。

    跪了跪了。

    陆辞却想着，难得有柳云眠好奇的东西，回让人给她寻一卷象牙簟来。

    柳云眠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