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对柳云眠招招手：“姑娘，过来坐。”

    柳云眠懒得梳妆打扮，尤其懒得梳发髻，所以一直都是怎么快怎么舒服怎么来。

    所以卫夫人才有这样的误会。

    柳云眠也不认为，她是否嫁人，影响她的专业技能，所以并没有纠正她，上前在她另一边首坐，和孙姨娘对面。

    那盘柿，正放在她和卫夫人之间。

    “夫人，我要先请脉。”

    卫夫人似乎对这样的景已经驾轻就熟，没有多问就把袖挽起，半截包骨的手腕放到桌上。

    “柳姑娘，你只放心看。我的病，自己清楚；现在无非是夫君待我好，家里和睦，没有一个挑刺的，三个孩又小，所以我才一直不甘心。”

    她看看天真无邪的女儿们，苦笑着压低声音，“治不好了，我知的。”

    看着她中的泪，柳云眠虽无法同受，却也明白，那是一个母亲对孩的。

    她聚会神地给卫夫人诊脉，秀眉慢慢蹙起。

    “夫人可是不振，腹胀痛？”

    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卫夫人穿着如此宽松的衣裳。

    原来她是要掩盖隆起的腹。

    她不是怀，是病了……

    卫夫人，“是这个病症，如今越发觉得病重了，东西都吃不。”

    柳云眠的目光落在那盘柿上。

    卫夫人微愣：“柳姑娘也喜吃柿？”

    孙姨娘忙：“婢也喜呢！柳姑娘若是喜，婢可以送您一些。”

    柳云眠：“不是，只是觉得这时候的柿颇为新奇。”

    “孙姨娘家里是柿的，她从小会捯饬这些东西。所以我也跟着有福了。”卫夫人。

    “原来如此。”

    孙姨娘似乎更关心卫夫人的病，忽然起给柳云眠跪。

    “姑娘，求求您一定救回夫人。夫人若是有个……婢也没法活了。”

    卫夫人忙让周围丫鬟去搀扶她。

    孙姨娘哭得像死了爹一样。

    柳云眠静静看她表演，目光冷淡。

    卫夫人拿着帕角：“吉祥，你快起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要难为大夫。”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她把手压在腹，似乎又有些疼了，“滔天的富贵我享受过了，可能压不住。”

    “大人贴，孩都听话。我没了之后，还得靠你；几个孩，都是你看着大的，也就给你，我才放心，快别哭了，让柳姑娘笑话。”

    孙姨娘哭得上气不接气，“夫人，您要是有事，这个家，就垮了，就塌了……”

    柳云眠还是没说话。

    卫夫人看了她一，中有短暂惊讶之，但是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