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诊金。”

    陆辞没有推辞。

    他问卫戈此次京的目的。

    卫戈叹了气：“祖母在京城，缠绵病榻数年；又这般，自知时日无多，想再回京城见见家人……奈何路上病重，幸得尊夫人相救，卫某激不尽。”

    他不能拉着卫家什么，但是如果是需要自己力，自然义不容辞。

    陆辞也听了他的弦外之音，拱手算是谢过。

    他留卫戈吃饭。

    卫戈快答应。

    除了各自立场，更有惺惺相惜。

    就是，家里现在似乎还没回来人，估计这顿饭，有得等。

    正想着，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你追我赶的脚步声，像是两个小童。

    铁跑得快，先跑来，抢先：“姑丈，小姑姑说，她和胖丫在山上发现了好多好多蘑菇，就不回来吃饭了，让你饭给我和观音吃！”

    这孩，发现大家都喜让观音说话，就有些不平衡，所以最近总跟观音抢。

    话音刚落，观音也来了，扶着门气吁吁地：“爹，爹……我要吃蒸羹！我要多的，比铁多！”

    “不行，我才要多！”铁气坏了，“我小，要让着我！观音，你坏！”

    观音：“我大，我要吃大的！铁你才坏！”

    陆辞脑袋都要炸了。

    “来，你们俩，去打一架，谁赢了谁吃大的。”

    “打架不是好孩！”两人异同声地。

    这同仇敌忾了。

    陆辞：“……家里有客人，去前院玩。谁再闹，让谁吃竹条炖。”

    两个小家伙争先恐后地跑了。

    爹（小姑丈）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呢！

    “让卫大人见笑了。”陆辞看着震惊到失语的卫戈，笑着开。

    “观音？”卫戈不敢置信地。

    陆辞笑笑：“尊夫人能够枯木逢，观音开智，不也是寻常？”

    卫戈如此震惊，以至于半晌都没说话来。

    陆辞留他吃饭，自己蒸了螃蟹，炒了几菜，开了一壶酒。

    卫戈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今日不知第多少次被震惊到。

    柳云眠可真了不起。

    能治病，还能调教人。

    明明说起来，她就是有些倔直率，并没有多凶神恶煞，如何就把萧衍变成这般？

    柳云眠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酒过三巡。

    她提着两筐蘑菇来，见到卫戈只是短暂惊讶，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