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两圈之后，柳云眠放松缰绳，让自己慢慢散步。

    “观音，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娘。”

    观音小一僵，没说话。

    不知为什么，他的这反应，让柳云眠想起了陆辞。

    ——以为他会很激动的时候，他往往沉默。

    “回京之后，你可能会有新的母亲；也可能暂时没有……”

    虽然不知观音能理解多少，但是有些话，柳云眠得告诉他。

    如果他的继母是个好的，那自然皆大喜；如果是个心机沉的，那观音的日，即使有陆辞护着，也会有些难熬。

    “我有。”观音忽然回仰看着柳云眠，洗过的眸，很亮很亮，他说，“娘，我知你不是生我的娘。生我的娘，在京城。”

    柳云眠大吃一惊。

    “我记得她的模样，”观音，“翠微那时候让我给她磕，总是磕……”

    那是他慢慢能回想起来的一记忆中，现频率极的人。

    早晚他都会被翠微带着去请安。

    之前他不懂，但是现在好像明白了，那是晨昏定省，是对父母辈的。

    柳云眠想，陆辞骗了她。

    但是好像，也没什么。

    毕竟那是他家事，是隐私；正如自己也没有对他和盘托来历。

    她觉得自己来历很难言说，可能陆辞也这么觉得？

    哎，反正还是有不舒服，觉被朋友欺骗了。

    罢了。

    上就要走的人，她计较那么多什么？

    “我应该，还有个爹。”观音又。

    柳云眠差从上跌去。

    这孩，爹娘是不是有多？

    难，陆辞的娘和他和离之后，带着观音嫁给了别人？

    好像说得过去。

    陆辞说过，观音外家很显赫。

    能让陆辞说显赫，甚至有攀之意的，那难是公主？

    公主如果甩了陆辞，那是可以再嫁的。

    观音，难是陆辞和公主前妻生的？

    也只有公主，在大难之中，能保住陆辞一条命吧……

    不过不怎么说，观音现在是个机灵聪明的孩，讨人喜，日后肯定也会很顺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