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个别人，结果未必就是皆大喜。

    陆辞见过很多男人，自己也是男人，对男人的劣，知之甚。

    表面上看，男人自负居多，洒脱不算计。

    但是实际上，自卑自负如影相随，算计洒脱也形影不离。

    只是自卑算计得更加隐蔽而已。

    当人在屋檐，都会伪装。

    他不是标榜自己多好，但是他从来没有生过，要害柳家人，或者图柳家什么东西的心思。

    但是换个男人，见到柳云眠的能力，真的未必不生利用之心来。

    女人，同样如此。

    胖丫是个直，也没有坏心思；小白呢，则因为失忆而变得像个孩一样简单……氏、张氏，也都不是有心计的人。

    柳云眠用她的那“人之初，本善”的观去应对这个世界，目前为止没有受到大的挫败。

    但是陆辞觉得，日后她恐怕会吃亏。

    很多人，都是笑里藏刀，腹剑的。

    “眠眠，坏人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都写在脸上，或者会让你不舒服那。”

    有些人，会让人觉很舒服，然后在这舒服之中，他们会忽然手，甚至是用杀招。

    柳云眠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就是陆辞说的那样。

    前世今生，她所待的环境，都还是偏向于简单。

    “我不是说姚蓁蓁就是坏人，”陆辞，“但是你不能因为见过她一次，因为她的话，对她生怜惜之心。次她想靠近你的时候，你该小心，还是得小心。”

    很多时候，不经过几次，甚至几十次的相，本认不清一个人。

    柳云眠认真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不会因此就把姚蓁蓁当成自己人的。”

    哎，人难，陆辞的媳妇更难。

    她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打？

    柳云眠觉得，自己在“与人斗”方面，简单得像个草履虫。

    她把这争斗，尤其是女人之间的争斗，不屑地称之为“耗”、“雌竞”，但是这却是现实。

    嫁给陆辞，她就要直面这些挑战了。

    陆辞这才放心。

    “你也不要忙着替二哥张罗了，最重要的，难不是咱们俩的婚事？”

    柳云眠：“哎，也不用我什么，觉我等着上轿就行。”

    陆辞想到那场景，嘴角就不由勾起，“没错，你等着嫁给我就行了。别着急，皇后娘娘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你说你容易吗？里最厉害的两个女人，皇后娘娘，贵妃，都被你得罪光了。”

    一个是因为萧姮，一个是因为自己。

    陆辞却不以为然地：“后不政，她们也不敢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