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义安抚了她许久，要把她送走的时候，小白却不肯走。

    她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拉着柳明义的手哀求，“二哥，我一闭上睛，脑里就七八糟的。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睡？”

    “好。”柳明义。

    “嗝——”

    小白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打了个大大的嗝，把柳明义逗笑。

    柳明义给她兑了温洗脸，让她在床上睡，自己则抱着铺盖，准备到厢房对付一晚上。

    小白：“……二哥，你别去了，我怕。”

    她不敢说厢房冷，那不好用。

    柳明义想了想，这才把铺盖在榻上铺。

    “我不蜡烛，有事你就喊我，好不好？”他像哄孩一样耐心哄着小白。

    小白侧看着他，可怜地看着他。

    她不睡，柳明义就陪她说话。

    “二哥，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小时候？我其实也记不住太多了。”

    小时候太苦，母亲重病，家里到了卖儿鬻女，揭不开锅的程度。

    他愿意被卖，却被嫌弃了。

    半大小，吃穷老，而且也不如女孩懂事，又不能后院伺候。

    所以妹妹被挑中了。

    这件事，成为一家人心里永远的痛。

    即使不说，即使现在已经时过境迁，那仍然是全家人的噩梦。

    时隔多年，柳明义至今还经常梦，梦见妹妹被人带走的那一天……

    因为失去过，明白那是一怎样的痛，所以小白这个“妹妹”，他一定要好好保护。

    这些事，是他心中不愿提起的痛，更舍不得让小白也同受。

    “二哥，你也失忆了啊！”小白笑嘻嘻。

    “嗯，只是我忘了七八年，你忘了十几年，并没有多大区别。”

    人，活在当就好。

    “二哥，我跟你说件事吧！”

    “嗯？你说。”

    第321章 荣郡王妃的报应

    柳明义声音温和，“有什么事都和二哥说，别藏在心里。”

    然而小白却沉默了片刻。

    “小白？”

    “嘻嘻，我饿了。”小白吐吐。

    柳明义：“……吃心可以吗？”

    他屋里还有不少心。

    “算了，不吃了。”小白飞快地，“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