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腊月就染风寒，一直缠绵病榻，没有痊愈，过年也没面。

    皇后就是老大。

    皇后今日盛装打扮过，气看起来不错。

    贵妃慵懒地靠在她首的椅上，依然是祸国妖姬的模样。

    她对着屋里的闹置若罔闻，无聊地摆着自己镶嵌着宝石的黄金护甲。

    她的姿态分明在告诉众人——我本不鸟皇后。

    皇后倒是端庄温和的模样，正在和燕王妃说话，脸上带笑。

    啧啧，对别人的儿媳妇这么，故意气贵妃，还是气萧姮？

    萧姮比柳云眠来得早，正捧着茶细细品，一直没抬。

    听见柳云眠来，她才看过去，对着柳云眠笑笑。

    柳云眠也对她笑笑，然后落落大方地给皇后行礼。

    皇后本来不待见她，不想给她好脸。

    但是再想想，自己的威被柳云眠抓住了小辫，若是再冷落她，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小肚的名声？

    于是，皇后勉笑了笑，让柳云眠落座。

    柳云眠的座位，竟然和萧姮相对。

    显然，这也是皇后的“煞费苦心”。

    柳云眠想，这大概是怕自己去“撺掇”和联合萧姮吧。

    真是小人之心。

    她才没有那么蠢，大年初一搞事，给人添堵。

    柳云眠带着观音坐，然后就开始看各路人的表演和互相追捧，以及暗中的枪剑。

    这个夸皇后气好，那个就夸贵妃年轻。

    皇后夸这家女儿乖巧，那家儿息。

    贵妃听得不耐烦，时不时翻个白。

    她连自己的儿媳妇燕王妃，也不怎么愿意搭理。

    柳云眠突然发现，这贵妃，有意思啊。

    贵妃好像对皇上之外的人和事都不关心，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女。

    永嘉公主被带走，她应该迁怒柳云眠的，但是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表示。

    而且看她的样，也不像憋着一气，卧薪尝胆的模样。

    任何人挑起任何话题，到了她那里，最后只有一个心思想——本是皇上最的女人。

    仿佛这一，就可以打败所有。

    柳云眠对她有好奇。

    有趣啊！

    皇后有意无意偷偷盯着柳云眠的反应，见她目光黏在贵妃上，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句“蠢货”。

    皇后故意抬声音，夸赞燕王妃：“……果然门，就是不一样。不那拈酸吃醋的事，自己把着王爷，这般很好……不要学那些小家气的。”

    柳云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