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云眠没忍住开：“四公，如果你的睛还有希望复明的话，你愿意忍受一些痛苦吗？”

    陆辞看着她的信就笑了，前仿佛浮现她说这话时候的神气。

    她于心不忍。

    相对于罗裳的遭遇，柳云眠觉得更该介怀的是她的格。

    这是难产时候用来续命的东西。

    她不需要这玩意儿吊命。

    只有柳云眠懂他，只有柳云眠能安他。

    太医手里能有这东西，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说实话，真要用到这个的时候，说明她的其他药都没用了，这就是个安剂。

    很名贵，不知他怎么有这东西。

    季徐行脸微红，随即：“是我冒昧了，我以为夫人不会在意那些。但是，还是请您收吧。”

    柳云眠表示，那她就放心了。

    所以柳云眠在能力范围，愿意帮他。

    季徐行后来又来找了柳云眠几次，都是讨论遇到的患者况。

    当季徐行又来拜访的时候，他给柳云眠带来了一株百年野山参。

    不能教的……就属于她开挂的分，在能力范围，她也尽量帮他治病救人。

    他要尽快结束战事，回来陪柳云眠。

    第456章 悍将世

    比如，给他提供一些在季徐行看来奇奇怪怪，本无法辨别成分的药。

    季徐行一直为别人考虑。

    “我听说夫人有，这野山参就送给夫人。”季徐行，“这些日以来承蒙夫人关照，无以为报……”

    季夫人对季徐行不错，但是应该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

    “复明？”季徐行愣了，随即苦笑着摇，“夫人，我已经习惯了。我对复明，没有什么执念，您不用再为我的睛忧心了。”

    这个净净的男人，甚至可能就是个大男孩，要娶罗裳……

    柳云眠甚至可以想象来，日后季徐行会过着怎样凄惨的日。

    柳云眠听了这话，心里有些说不来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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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我不拒绝娶她。”季徐行，“像我之前跟您说过的，我没有为家里什么。这次，就当我的报答吧。”

    “哪怕葬送你未来的幸福？”

    在黑暗中——不是指他的睛还是他的生活，能成为那么温良善的人，何其不易？

    柳云眠看着那品相完好的野山参，笑：“这个寓意，我可不喜。”

    所以柳云眠想了想后：“那我们君协定。这野山参先放在我这里，我若是生产时候需要，不会跟你客气。但是如果没用上，我完璧归赵，你也要收。”

    后名对陆辞来说，是难以摆脱的枷锁。

    他已经尽力，然而现实如此，那就……战吧。

    柳云眠也不保留，能教的都教给他。

    季徐行解释：“这是外祖传来的。”

    柳云眠说，百年之后，他洪滔天，自有我跟你生同衾，死同，你惦记着我还不行吗？还去想着什么后名。

    季徐行犹豫片刻后。

    孩，你清醒清醒啊！

    毕竟欠人人的觉，着实不好。

    柳云眠对季徐行十分佩服。

    季徐行担心她生产时候的安危，那她似乎，也应该帮帮他。

    柳云眠说，尽人事，听天命，没有人比你得更好。

    “我想，我可以试试，最坏的结局，不过像现在这般。”柳云眠，“但是倘若复明，你可能就不用娶罗裳了。”

    看着他局促的双手绞在一起，柳云眠知，倘若自己不收，他会不安。

    柳云眠看着季徐行脸上的红云，心生怜悯。

了他心中的苦闷。

    是啊，有她还有什么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