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痛快，她想嫁给庄骁。”王霜喃喃地。

    柳云眠被逗笑：“又不是真嫁了。”

    她就没好意思说，庄骁都把棠睡了，也不见得王霜提一句。

    “就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心里不兴。”王霜，“我从来都自诩清醒，现在却如此拎不清。”

    柳云眠轻声：“那不是正常吗？如果能控制的，那还叫吗？”

    她也是过来人。

    就像当初，她明明清楚，从家世到经历，她和陆辞都不匹。

    但是她还不是飞蛾扑火一般地接受了他的求？

    ——我知不可为，却依然为之，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她多勇敢。

    “我其实也不知我自己到底想什么，到底想要庄骁什么。”

    柳云眠：“抛开那些，来日方，你们可以慢慢纠结。但是你来的目的不能忘，你是要劝他接受招安的。”

    顿了，她挲着茶杯的杯开玩笑：“我怎么觉得，把你送到庄骁边，是包打狗，有去无回呢？没能策反庄骁，倒是搭上了一个你。”

    “不，我不会的，你放心。”王霜神清明了几分，“武国安并非明主，庄骁跟着他不行。”

    无论从大义来说，还是从私人来说，该的事，王霜不会糊。

    柳云眠听了这话，心里放几分。

    王霜始终是王霜，有着自己清醒的认知。

    “男女上你或许不怎么有决断，但是大义和光，你不缺。”柳云眠赞。

    王霜哂笑，“你不用给我帽。大义算什么？我只是想弥补庄骁而已。这么多年，他若是把我忘了，娶妻生，我或许觉得两不相欠。但是他一直惦记着我……”

    想念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她愧对庄骁。

    所以，她想对他好一儿。

    “我今日之所以难受，是因为我原本以为，我只是想弥补他。哪怕他有很多女人，哪怕他要娶别人……但是后来发现不是，我还是自私，我还是想要他。可是我凭什么？”王霜里升腾起薄薄的雾气，嘲讽自己。

    “凭他喜你，只想要你。”柳云眠轻轻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想要便是想要，不丢人。想要他，就去争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好一句‘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夫人你说得真好。”

    “我剽窃的。”柳云眠。

    王霜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趴在桌上，笑意灿烂：“阿眠，我还是喜唤你阿眠，我有喜你了。”

    “我一直以为，你早就喜我了。”柳云眠眨眨。

    王霜乐不可支，“可真自以为是。”

    “因为我也喜你，你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