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她故意扎自己的心？

    “那我问你，如果你报仇，我就会死；你不报仇，我就能好好活着，你选什么？”

    罗野气急败坏，“你再说一遍！顾清，你息了，你竟然拿自己的命要挟我。”

    他这会儿是真的想打人了。

    “我没有拿命威胁你。”顾清，“只是想跟你说，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现在的状况已经足够幸福，不要再节外生枝。”

    “你不是我，我心里的怨，不是节外生枝。”

    “可是他注定了要死，为什么非要死在你手里？就为了你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日后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孩？”

    顾清向来冷静理。

    “日后没有人愿意和我们的儿女成亲，日后他们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你畅快了，他们呢？”

    “如果那样，我宁愿不生孩！我不能那般自私，让他们生来就带着原罪，因为他们的父亲而抬不起来！”

    “你！”罗野怒目圆睁。

    “你没见过孩，所以你想不来。但是你想想音音，”顾清，“若她是你的女儿，你舍得委屈她吗？”

    罗野：不舍得。

    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谁敢委屈了她，想要毁天灭地。

    所以，罗野沉默了。

    名声这东西对他来说，从来不是束缚。

    在带音音之前，他真的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孩会如何。

    顾清还要说话，被罗野捂住了嘴。

    罗野抱住她，把抵在她肩膀上，委屈地：“好烦。要不不生了吧！”

    顾清冷笑：“你罗三爷豁达洒脱，无妻无，也当寻常。我却世俗平庸，还想着儿孙绕膝。既如此，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耽误三爷了。”

    说完，她作势要推开罗野。

    罗野哪里肯放手，狠狠压住她，咬牙切齿地：“好，顾清，你翅膀了，什么都敢说。你想找谁去？打断你的！宰了你夫！”

    顾清目光冷然：“你既不为我想，我为什么还你？”

    “你现在越来越蹬鼻上脸了。”罗野在她脸上轻咬一。

    “我们拥有的已经很多了，”顾清缓和了气，“罗野，除了最初在一起时，天真烂漫，没有被毒打过，之后的所有日里，我对我们的关系，都到绝望。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终于熬来了，我们可以拥有我们十四五岁时想要的生活……”

    所以，求求你，不要让自己双手染血。

    “我们惜福好不好？”顾清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坎坷数年，真的已经够了。我想和你世俗平凡的恩夫妻，给你生几个孩，我们一起照顾他们大。”

    罗野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