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确信，不过这里和东村相比还是好一的，最起码没有那么多行为艺术家。”陈立安摇摇解释。

    柏清，在艺术的狂劲上，这里和东村的确差了一，更像是一群人聚在这里抱团取，像是一个吉普赛人的营地。

    “你们在聊什么？”姬法这时和那个画家聊完了，走过来看着好几天没见的陈立安问：“去香江觉怎么样吗？”

    “还不错，认识了几个朋友。”陈立安淡淡地回了一句，总觉姬法看自己的神不太对劲。

    姬法蓝的眸很漂亮，盯着陈立安漂亮的脸，有些失落地说：“我这几天简直糟糕透了，为什么只有一个柏清一个陈立安呢，这里的画家都太不成熟了。”

    “或许你应该去展看看，有几幅很不错的作品。”陈立安建议。

    “我会去的。”姬法叹了一气说：“我总觉全世界的艺术都在凋零，有潜力的艺术家越来越少了。”

    陈立安不可置否地说：“或许是因为生活平变好了。”

    “没错。”姬法认同地：“大多数优秀的作品都是在苦难的环境中创作来的，过于优渥的环境只会腐蚀艺术家的灵魂。”

    陈立安笑了笑对姬法说：“珍惜现在吧，以后的艺术会变得越来越廉价。”

    廉价到随便拍几条不知所云的视频就可以自称为艺术家了。

    艺术创作的成本从消耗艺术家的灵和激，变成了消耗电话的几格电量。

    在圆明园村一无所获的姬法只能带着失望离开了。

    新街的一家咖啡厅里，姬法听陈立安说完在展的事后，思考了一会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不过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我知，所以才问问你的意见。”陈立安抿了一咖啡，然后说：“如果要争取的话可能比较麻烦，我个人的意见是随缘。”

    如果姬法是个来自二十年后的中国人，一定会笑着问随多少元才能拿那个名额。

    姬法想了一会说：“我觉得还是要争取一，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威尼斯双年展的金量很，如果获奖的话你所有的作品都会升值。”

    “最关键的是，现在你的作品太少了，我想为你策展都不到。”姬法说着又有些失落地叹了一，才说：“本来还想找几个和你一样有天赋的画家，一起一个青年画家展，可惜没找到。”

    “影展不可以吗？”陈立安皱着眉问。

    姬法搅着咖啡说：“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之前的影展放到欧洲他们不会理解，社会环境不同。”

    陈立安看着装修致的咖啡厅，又扭看了一落地窗外面年代十足的街说：“我又不是只有那一组作品。”

    “你有新的作品了？”姬法放手里的勺问。

    陈立安：“没错，不过只完成了一半，主题是香江，城市的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