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你要回去了？”陈立安看着拎着箱的何赛菲主动迎过去，帮她把箱放到剧组车的后备箱。

    何赛菲了声谢，然后才笑着说：“我的戏份本来就不多，拍完就早回去了，而且现在也不方便。”

    陈立安了笑着说：“这个月份的确要注意吧，你老公没来接你吗？”

    “还没到需要人接的地步。”何赛菲笑了一，然后看着陈立安手里的一堆颜料问：“你这是要创作？”

    “对，之前答应给程导画一个海报的。”陈立安笑着说。

    何赛菲看了一那些装在瓶里的颜料，有些慨地说：“还是你们画画的好啊，一幅画都能卖好多钱，不像我们唱戏的，温饱都保证不了。”

    何赛菲的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她结婚已经十年了，今年才要孩的原因，就是一直没有房，单位这两年才给她分了房，她和她人才有底气去生孩。

    平日里何赛菲偶尔能接一电影角，但也只能补贴家用，远算不上富裕。

    何赛菲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的陈立安，自嘲地笑了一说：“嗐，我跟你说这个嘛，谢谢你帮我拿箱，我先走了，次有机会再见。”

    陈立安，看着何赛菲坐上车离去，直到车消失在视线里，他的脑海中忽然想起杨馆之前和自己的说的话。

    “艺术是一门语言，但是在国已经快要灭绝了，无论你的多好，上面都有两座大山压着。”

    传统艺术的这座大山也如此艰难吗？

    何赛菲这样的越剧名角都生活的如此艰难，那传统艺术又怎么能发展起来啊。

    可是既然不扶持，为什么又要拿着这个传统艺术来限制现代艺术呢。

    陈立安想到那天晚上杨馆言又止的神，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不是山，而是镇压不服的翻天印啊，看到不顺的东西，就直接一印砸去，然后质问，传统艺术那么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去搞，非要搞这些七八糟的！

    等你去搞了传统艺术，然后就发现自己只是在完成任务，艺术是一不沾边，而且只给你发很低的工资，也不给你相应的地位和尊重。

    陈立安忽然想到上辈看过的一个节目，何赛菲愤怒大骂的样，真像是忍了几十年一样。

    这一瞬间陈立安想到了很多，觉得自己之前很多的想法或许过于天真了。

    程淑芬有信心在自己拒绝后还来找自己面谈的原因也有这个吧，香江的确没有什么艺术，但或许会适合陈立安这个不愿意国的艺术家。

    陈立安看了一手里拎着的画材，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一气，转上楼了。

    晚上龚莉回到酒店没有在自己的房间看到陈立安，就去了陈立安的房间，推门去看到他正在画画，就没有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