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关上了，车引擎启动时，宋姝晨突然觉得心一悸，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要留刚才那个人，不怎样都要留她，哪怕说句话也行。

    他抬看向车，有些怔愣的目视车离开，脑海里忽然像是碰到什么开关，忽然响起妈妈离开时，留的车引擎声响。

    “妈妈……”

    宋姝晨忽然着似的站起来，跟着车离开的方向走了两步，呢喃着藏在他心底里很多很多年的称呼。

    他就走了两步，原本起步的车再次停了来，车门被打开，方才和他对视的那个丽妇人从车上来了。

    宋姝晨怔怔杜凌薇红着的睛，不知为什么，他的眶也没来由的跟着红了起来，手中书本落在地上，脚步伐又往前走了两步，杜凌薇见了，红着眶走了过来。

    “小鱼儿……你还记得我吗？”杜凌薇站在宋姝晨面前，颤抖着向他伸手，想碰，却害怕将他碰坏了，声音哽咽，“……我是妈妈……小鱼儿……”

    嗡——

    宋姝晨听到记忆中只有妈妈才会喊的称呼，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声响起，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大脑反应迟钝，泪却先一步落了来。

    他张了张嘴，有很多问题想问，有很多话想说，可此刻却像是被铅石堵住了咙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来。

    杜凌薇见他这样，心疼得说不话来，也再抑制不住，伸手将他抱到了怀里，声音哽咽的，向她最亏欠的孩述说歉意。

    “小鱼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应该把你也带走的……妈妈去找过你，那男人说你病了没过来……对不起，如果妈妈再查得仔细一，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都是妈妈的错……”

    宋姝晨终于在妈妈温的怀抱里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视线已经被泪模糊了，可他的鼻却还是能闻到属于妈妈的味，那是除了香之外，来自至亲血缘的味，是无法用语言形容来的。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