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意识的，林老没再喊“狗”两个字。

    虽天光未大亮，可对面小人儿的模样，林老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自己才五岁的小孙，一手提着装的竹筒，一手摁在跨上的书袋上，忽略掉那满是补丁的夹袄，小书生派足足的。

    林老忍不住摸了摸孙儿的小脑袋，问，“肚饿不饿？”

    林源秋摇，“不饿。”

    刚刚起床时，肚的确有饿，可喝过一碗后，就觉不到了。

    知上学可不能迟到，林老也没耽搁，很快把院门打了开来，“待会早饭好，让你爹给你送过去。”

    “嗯嗯。”

    林远秋着，小短迈的飞快，“爷爷您快些回去吧，外可有风哩。”

    说着，便嗒嗒嗒地往族学方向跑去。

    只留林老一个人在院门外发着呆，刚刚小孙居然担心他会被冷风着，这……可真是……大了啊。

    林老朝村上看了看，清晨时分，路上安安静静的，一个行人都没有。

    林老有些不放心。

    他了上的衣裳，自己还是跟过去瞧瞧吧。

    总要亲看着小孙学堂才行。

    ……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在王夫看来，清晨正是背书的最佳时候，记得自己念书的那会儿，夫也是在这个时间督促他和同窗背书习字的，所以，潜移默化，林氏族学每日的早读课，也就安排在了这个时候。

    也所以，等林远秋匆匆跑到族学时，十七名学生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王夫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让林远秋快去坐，班舍里的座位，是学生的年龄，从小到大排的，林远秋岁数最小，自然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一排。

    而与他同桌的，正是和他一般大的林文，大爷爷家的小孙。

    林远秋暗暗叫苦，这自己蹭书的愿望得落空了，原和前这位可不对付，这不，前不久，两人还为一只蝈蝈打过架呢。

    当时，原因为个上的劣势，被对方摁在地上揍了好几，最后还是四堂哥挥拳帮着找回了场，至此，小孩之间的梁，算是结了。

    果然，没等林远秋坐，林文就把的凳，往边上挪了又挪，一副与他井不犯河的样。

    林远秋只当没瞧见，他又不是真的才五岁，怎么会和一个小孩论短。

    再说，这会儿他心里正想着，待会儿该怎样回答王夫的问话。

    毕竟他的书还在镇上的书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