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畜生。”江挽冷笑着说，脸上又浮现讥嘲，“浪费我时间。”

    他在燕铭的衬衣上净手上的血，然后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他径直去了车库。

    车库里有人，正在运走被他砸坏的那几辆车，见他黑着脸怒气冲冲过来，吓得不敢动。

    张特助在车库盯着工人，燕旭在看被江挽砸坏的车。

    两人看着江挽重新从地上拿起大铁锤，都知他要什么，但都没阻止，旁观江挽把燕铭剩几辆最贵的车都砸了。

    江挽砸完车完气就走了。

    张特助示意工人把那几辆车一起带走，燕旭痴迷地盯着江挽的背影。

    【好辣的挽挽。】

    【好善良的挽挽。】

    【好可的挽挽。】

    【？】

    【？】

    【？】

    【年轻多金是你我最好的嫁妆。】

    ——

    与此同时，明三院。

    温景瑞将泡好的茶放在办公桌上，对站在窗边的燕炽说：“怎么样？”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燕炽托着焦镜，调照片，拇指挲相机的黑边角：“将就。”

    燕炽回到办公桌前端起搪瓷杯喝了茶。

    搪瓷杯是明三院的特，杯还镀着神病院的全名，这么多年一直没被淘汰。

    “鱼要上钩了。”燕炽低声说，漆黑的瞳掩在镜片后，显得有些诡谲。

    “恭喜。”温景瑞说。

    燕炽弯了弯角，侧的那粒小痣代表的病态越来越，他将目光放在办公桌上唯一的照片上。

    照片是偷拍角度，眉青涩的漂亮少年温柔笑着蹲在老人面前，替老人整理着膝上的小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