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床上睡觉，这次他睡得模模糊糊，依稀了会梦，没多久就被人摸醒了。

    江挽吓了一，心速度加快，瞬间清醒，睁开，在灯昏暗的光中看见燕铭坐在他的床边。

    两人沉默地相互对视了两秒。

    “醒了？”燕铭摸了摸他又被汗的鬓角和额，在幽暗的灯光低眉顺，低言细语，“噩梦了？”

    江挽抬手拂开他的手，但全都睡得绵，只能低声呵斥：“别碰。”

    燕铭执起他的右手凑到边仔细亲吻，叹了声，说：“挽挽，你认个错，叔叔就收手。”

    “梦吧，老畜生。”江挽想回手却无能为力，讥讽一弯，畔都仿佛淌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甜毒，“顾逐之就是比你年轻净，我才二十八岁，会犹豫，这有什么错？”

    “叔叔，”他笑容中的讥讽越来越，“我只是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而已。”

    “你喜年轻净的，我也喜。”

    燕铭闻言平静垂，他被江挽激了这么多次，总不会次次都变现失态。上次变了脸，也只是因为江挽掏了那把刀。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挽挽。”他淡声说，听不威胁，像是只是在阐述事实，又像在最后的通牒，“我给你的东西，同样可以给别人，挽挽，你最好乖乖的。”

    江挽说：“所以呢？”

    “挽挽不要，自然有的是人要。”燕铭亲昵疼惜地抚摸他的侧脸，怜叹息，“叔叔不年轻了，不能再陪挽挽折腾了。挽挽什么时候知错了，就来找叔叔。”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疲态，即使已经到了四十来岁的年纪，也没人敢说他已经不年轻了。

    江挽却已经听他说过好几次，刚要厌恶偏过不搭话，心里却突然想：老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有些迟疑不定，直接问声：“什么意思？”

    燕铭磋磨了他十年，他从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认命，再也没想过燕铭会放过他，他以为他会一辈都会被拘在燕铭边。

    直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