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面前摆着一沓楹联纸，手边放着江挽和燕炽昨天送他的文房四宝，看起来是要写联。

    陆云琼循声看过来：“怎么样，你和小燕在这里睡得习惯吗？”

    ——陈将明和陆珹生了一对龙凤胎, 陆云琼和陆云霄，然后就是小儿陈觉，江挽记得很清楚。

    一楼其乐，音响里放着庆迎新的歌, 江挽去的时候刚好放到乐时渝去年过年期间lo专辑里的贺岁曲。

    陈觉第一个发现他，冲他了个笑来，问：“哥你醒了？睡得好吗？”

    大年三十要大扫除，虽然陈家人为了迎接江挽和燕炽大扫除过，但明天不能动扫帚，他们还是准备今天再打扫打扫。

    赵端玉不释手抱着小雪芽笑着和陆云琼说话，抱孩的动作比昨天规范了许多, 估计偷偷请教过其他人。

    粥粥稍微适应了, 没昨天那么自闭, 趴在地上让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玩它的耳朵。

    正在磨墨的苦力闻言放墨条，开玩笑吃味：“好吧，看来爷爷有更喜的孙了。”

    江挽但笑不语，挽起袖站在陈觉的位置拣起墨条磨墨，淡雅隽永的墨香从他指尖逸来，让他手指也染上了淡淡的墨香。

    赵端玉问：“挽挽饿了吗？厨房里有包好的云吞，饿了的话我给你煮一碗先吃。”

    和陆云琼样貌有五分相似的清秀青年在给陈老先生磨墨，江挽认这是陈将明和陆珹的第三个儿陈觉。

    陈老先生将笔反过来敲了他的额，笑骂说：“臭小，往年让你磨墨还不愿意，让你江哥替一次怎么了？”

    赵端玉幸灾乐祸：“姥爷，我三哥这是吃我江哥的醋了。”

    陈将明、陈文石和赵严华带着陆云霄去了祖坟祭祖，剩的几个辈大扫除，余的小辈在客厅看陈老先生写联等着贴，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

在他要哭的时候就哄他, 没吵醒江挽，等天亮陈家有了动静，他才小雪芽送去给祝荣华，休息了几个小时。

    “会磨墨吗？”陈老先生说，“我刚要写联，挽挽来帮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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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挽看了摇篮, 见小雪芽不在，猜到是燕炽把他送去给祝荣华他们看着了, 于是轻手轻脚了床, 了洗漱间。

    大概是因为他们还在休息，所以二楼没人, 很安静。

    江挽收拾好去了一楼, 陈家人大分都在一楼，穿得十分喜庆。

    他一整晚睡得断断续续，没怎么睡好，因此江挽醒的时候他还没醒。

    小雪芽也凑闹“啊”了一嗓，像是在迎妈妈。江挽目光转向他，温柔浅笑着一一回答了：“习惯，睡得好。不用。”

    陆云琼是陈家孙辈中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