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来临，季月笙苦大仇地拿起主持稿。

    季月笙被他的回答震住了：弗拉明戈舞，还是《卡门》，这么奔放？

    云岱没理他，兀自回忆着舞蹈动作。

    原本白的灯光变成鲜红，舞台黑暗，只有舞台中间的一抹红，尤其亮。云岱动作毫无扭，大开大合，随着背景音乐游走，动作极快，力与结合，爆发无限力量。

    想着人，就在转角看到了人，对方还是穿着上午那白衬衫，只是换成了国标舞黑，方便舞蹈动作。

    原以为对方会延续去年的作，就听见云岱说：“不，报舞蹈。”

    他原本想把主持这个“显包”工作给其他来，但其他人都十分一致地以“社恐，难当重任”为由推脱。

    季月笙怎么也看不来云岱要用弗拉明戈舞《卡门》，这装束，去《小天鹅》还差不多。

    听到女主持人叫到他的名字，伴随着无数尖叫大喊，他走后台。

    季月笙对《卡门》的印象，还停留在一红裙气质妩媚的舞女卡门，用妖冶舞姿引诱男人的名场面。

    他突然失去了兴致，语气淡淡代，“个节目就到你了。”

    背诵完主持稿，他从容登台，和漂亮的女主持人一起念了开场白，便退居幕后，盘算着云岱第几个场。

    芭、国标，还是……古典舞？

    富有节奏的音乐响起，鞋跟随音乐，在舞台发踢踏声，每一个都卡得恰如其分，台爆发掌声。

    此刻灯光俱灭，他站在舞台中间，看着面挥舞的荧光，心毫无波澜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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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岱还是冷着那张脸，看不什么绪，轻声：“弗拉明戈，《卡门》节选。”

    第九章

    季月笙知是他们想在台看表演，便也由着他们了。

    季月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记得去年云岱就是因为即兴表演的项目就是钢琴，弹的还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他外形优越，气质众，装得一手好，一首曲俘获了大分女生的芳心，还被冠上“钢琴王”的称号。

    这样的卡门，云岱要怎么演绎，也穿一红裙？

    季月笙有些意外。

    舞剧《卡门》据小说《卡门》改变而来，大概讲了一个名为卡门的吉普赛舞女的一系列经历。

    灯光骤然亮起，他在目光聚集起舞。

    虽然季月笙觉得这个称号还怪羞耻的，想必云岱也是这么觉得的。

统计节目名字，所以装模作样地拿一张白纸和笔，随意：“还是和上次一样，报钢琴？”

    云岱来舞？他这表面不人间烟火的人，会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