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沉默一瞬，轻声：“你要是难受，就和我一起背诵单词吧，这样时间消磨的快。”

    “我不是很喜英语，”季月笙勉扯一个笑，不浪费他的心意，“我就背诵古诗词好了。”

    夜里寒冷，两个少年贴得更近了些，像是荒野求生的旅人，被迫互相以温取。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困意席卷两人，细微的窸窸窣窣声，让他们稍微清醒了些。

    时间没有喝，嗓已经变得相当，季月笙撑着：“会不会是搜救队。”

    “希望不会是老鼠。”

    “没发现你还幽默的。”但季月笙没有被他的幽默逗笑，而是心有些苦涩。

    如果真的不是，他们就将继续无望地等待。

    季月笙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就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终于听到有人：“听老师说这里还有学生被埋，我们得在余震来之前仔细地搜一遍。”

    季月笙闭上了，手搭在云岱上。

    云岱知他什么意思，当即想大喊，但声音枯沙哑，穿透不过层层石块钢。

    上面有人不停地走，不停地探索，他始终无法通过声音传递救援信息。

    在即将失去意识前，他想起季月笙的手机。

    在黑暗中摸索着，冷汗爬满后背，他撑着用季月笙的指纹解锁手机，打开手电筒向上举！

    如果现在是黑夜，光总能透过隙，传递他们的救援信息。

    举了不知多久，他前一黑，接着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前是一片白茫茫，天板悬在，白炽灯有些过于刺，刺激的消毒有些难闻。

    云岱动了动手，就一阵刺痛，他抬看过去才发现手腕扎着吊瓶。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笑话：醒来一群护士围在前，笑得十分开心，说了句“恭喜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