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然是我借来的那些钱也输去了。而那利贷得，说是给我一周时间，还不上的话就要剁了我的手，打残我的。”张信说。

    “恰巧那时的蔡叙找上门来，问我要不要伙，我就同意了。”

    “第一个拐回来的是个女孩儿，是一个老昏的老太婆带着的，就在宁城广场那里晃来晃去，所以我果断地把那小女孩儿迷昏了地扛着跑路了。”

    张信说着，回忆起了什么地笑笑，不知是自我嘲讽还是挑衅警方地继续：“你们是不知一个女孩儿有多难卖去。说两万块钱一个还有人还价，几经周折才手了。还害我最后挨了一顿蔡哥的揍。”

    “所以啊，”张信盯着蒋宏伟的睛，转折说，“从此之后我就只挑小男孩儿手。除非有人主动谈好了价格地说要小女孩儿，不然我都不愿意费那个时间地去拐她们。”

    张信在那之后还说了很多很多。

    他在把那些被拐卖来的孩对等成明码标价的商品的同时，还像是细数自己的战利品似的一个一个地播报着他曾经在什么时间，在哪儿，用什么方式拐走了小孩儿，卖了多少钱，最后又是怎么摆脱了警方的侦查的。

    “可你最终不还是落网了吗？”蒋宏伟说。

    那人闻言，原本沾沾自喜的表扭曲了，恻恻地说：“都怪王眉那个听风就是雨的蠢女人。”

    蒋宏伟不接话，只在对方骂够了之后继续问他：“那些钱呢？”

    那人冷静了，开说：“别人分走的那分我不知，但是我的反正还赌债的还赌债，挥霍的挥霍，早就袋空空了。要不也不至于空手白羊地在那王眉那破村里再度作案。”

    蒋宏伟闻言一怔，沉着声音问：“所以，即使我们不去杨家村追查这件事，杨三和杨琴也等不到你亲手把孩到他们手上的那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