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就耷拉着脑袋转走。没想到刚迈去半步，就听见周一慢慢悠悠地开了。

    他说：“如果你们中午有什么想吃的话，就自己吧，完找我报销就行。”

    说完还没忘了补充一句并不只限于今天。

    听到这话的刘学武睛“噌”得亮了，拒还迎地说摸着自己的后脖，说：“那多不好意思呀。”

    嘴角却已经咧到了耳，几和窗外的太肩并肩。

    “没事，反正我要实在受不住的话，会自觉让你们蒋队赔偿我的。”周一说，给刘学武递了个台阶。

    于是刘学武傻乐着去了，装作没听见蒋择的那声“啧”。

    “这是你开的警局？还是在这儿当大队，在这儿领工资的人其实是你？”蒋择说。

    “嗯？居然还带那几个小兔崽吃饭的。”

    周一不怕蒋择唠叨，只怕对方的喋喋不休会破坏他自己的好心，于是及时打断：“主要是请你吃饭，他们只是顺便。”

    蒋择被对方猝不及防的直球砸得怔愣了一瞬，再开时，声音居然有些沙哑。

    他清了一嗓，却忽然失去了要反驳的想法。

    他无声地看着周一的眉，想：其实他一直都知，对方之所以总是请警局的那些小孩儿吃饭的原因，是为了替他收买人心。

    是希望他们在跟别人提起他的名字时，说的是“托我们蒋队的福，我们警队每天都吃喝不愁的”，而不是把他年纪轻轻就当了警队队的事挂在嘴边，也避免了要把他爸拉来在嘴边遛一趟的况。

    尽他能走到今年这一步，确实没走后门。

    全靠警局没人外加他够不要命。

    蒋择如是想着，指尖无意识地拨了两周一的发尾，只邀请说：“那等这件事儿忙完之后，我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