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没急于反驳，只是微笑着继续听了去。

    蒋择后来还说了很多，最后收尾的那条是：“而且要是咱俩真搭伙过日吧，还不用考虑生孩养孩的事。且不提现在把一个小不儿养大要多少钱，你不觉得一个小孩儿哇哇哭的样不是烦人就是难哄吗？”

    周一对此缓了几秒，而后才带着笑模样地问蒋择：“哎，蒋队，你知你刚才那一段话像是在嘛吗？”

    “像是在嘛？”蒋择一时脑没转过弯来地重复了一遍。

    “嗯……”周一沉一声，斟酌着词措回答，“大概就像是我要和你妹妹相亲，但是你妹妹跑路了，你这个哥哥无奈来替了，一边自我推销，一边怕我生气地给我洗脑。”

    “告诉我你比你妹妹好在哪里之类的。”周一轻笑着说。

    他那波澜不惊得像是平静湖面的漂亮睛里却倒映着餐厅里的暧昧灯光、桌边的青瓷瓶和玫瑰，还有一个完完整整的蒋择。

    蒋择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单纯地被周一的奇妙联想逗乐了。

    却又莫名地接着周一的话继续说去了，“那我是不是还得先自我介绍一年龄、工作和月薪之类的啊。”

    周一笑着摊了一手心地表示洗耳恭听，细表带隐隐约约的“jz”字样的纹就在蒋择前晃着。

    蒋择鬼使神差地上手摸了一周一的手腕，连带着合回答时的嗓都有些哑。

    他说：“嗯，我叫蒋择，蒋某某的哥哥，今年二十八岁，在市局的刑侦支队当大队，月薪……”

    蒋择还没说完，几前菜就先被端上了桌，于是他及时收住了话。

    推着小车来的服务生兀自垂着睛，嘴上说的是“二位请慢用”，心里的小人却在嘴角动地慨的是城里人是真会玩。饭还没开始吃呢，景剧就先演上了。

    啧啧，可惜演技不行。哪有刚认识的人是这么缠缠绵绵地先把手给拉上了的。

    但是当他抬，看清了周一的脸之后就果断地改变了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