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叩门的时候，陈欣正坐在卧室里的书桌前吃着清汤寡的青菜面，桌上摊着的则是她刚整理了一半的错题本。

    陈欣抬，问他们的第一句话依旧是那句可怜兮兮的“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蒋择挑眉，这次终于不再带滤镜看对方了地说：“虽然凶手没抓到，但是怀疑对象倒是有了几个。”

    “谁？”陈欣立刻问。

    蒋择有问必答地回了：“你，还有杨星远。”

    听得陈欣倏地褪去了脸上的血。

    陈欣嘴有些颤抖问蒋择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握着筷的手也在无意识地收。

    指节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红。

    蒋择却照旧残忍地跟陈欣叙述着自己不知正确与否的推断。

    陈欣这回没否认李彤对她不好的事，只说她原本之所以只不提这事的原因，是不希望家丑外扬，是不希望别人过多地跑偏了重地谈论这事，甚至是觉得她妈妈惨死的不冤。

    但是蒋择却不信，依旧持着自己的说辞。

    于是陈欣少见地有些恼了。

    她说不清是气愤更多一儿，还是委屈更多一儿地抿了嘴。

    在陈欣眶里氤氲着的泪落的同时，她也质问蒋择，“警官，难你们就没被自己的父母打过、骂过吗？难你们会因为这就杀人吗？”

    蒋择对此的回答是：“达整整十七年的咒骂和拳脚相加，并不是什么能用‘区区’‘仅此’等词语而概括的灾难。”

    陈欣照旧哭着，说的是：“可我还有半年多就考了。我很快就可以填报一个离宁城很远的大学，比如s大，n大，随便什么，反正我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她的掌控了……我都已经熬了十七年了，为什么要突然想不开地葬送了自己的未来呢？”

    蒋择直勾勾地盯着陈欣，说着自己的猜测：“因为你知，李彤对你的控制，并不会随着你走向大学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