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择闻言，接过那张照片看了一。

    结果就是照片上那三个比小学课桌都不了多少的小孩儿穿着短袖短，一起笑着比“耶”的样直直地撞了蒋择的帘。

    蒋择沉默了一瞬。

    娄清见状，还以为蒋择不认识照片上的那三个小孩儿分别是谁了地介绍：“中间这个扎辫的小女孩儿就不说了，是陈欣；左边那个看起来跟猴似的小男孩是杨星远，右边那个虽然睛大的，却了个镜的小男孩是……”

    “于嘉言。”蒋择兀自接话。

    一个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把对方认定成了一个不会撒谎的乖乖仔的小骗。

    可惜现今看来，于嘉言那因为要来替老师打印卷而和他们产生的偶遇，以及送上门来的证词大概都是对方设计好的一环。

    ——假设杨星远和陈欣一起去过小吃街的事被发现了的话，就派他来打个掩护。

    说是杨星远主动约的陈欣，说他们去的理由不过是杨星远想逗陈欣开心地带她去小吃街里逛逛，说那两个人关系一到陈欣压不可能带杨星远去她住的地方。

    于是蒋择在那一刻噎了一瞬，忽然意识到自己看人的功力还差有待提。

    但是与之相伴随的，则是蒋择在杨星远的自白之上又得到了一些额外的信息。

    关于杨星远和陈欣之间，那愿意为了彼此而独自担所有罪责的，其实并不是通过这短短的两三年累积来的。

    而是他们俩之间大概发生过很多很多为局外人所不知的故事。

    或许是两个可怜人之间的相互倾诉与报团取；又或许是两个少年因为能够在彼此面前短暂地回自己，去不顾一切地那些在大人中“浪费时间”的事时被理解的快乐。

    但是总之，这都不是蒋择他们该关心的事。

    ——他们允许杨星远和陈欣仍旧保有着那些无关大局的小秘密，因为他们要找寻的，只是有关于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