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熄灭，武霈切糕，把裱着大红玫瑰那块儿切的完完整整的给小武哥，然后才是后面的儿孙。

    吃糕图个喜庆，谁也不能指着它吃饱不是，偏偏武霈给了一众人，就是没给武成晚。莫贤当时被人拉着看十字绣样式去了，没在，不知这事。武徽金喝了，迷蒙着睛在凳上放空，武成晚没分到糕就是没分到，即使托盘上还剩了不少，也没人再去分。

    武成晚定定地看着武霈不拿正瞧他的蔑视相，看了足有一分钟，什么举动也没，转去屋晒太去了。

    武徽金喝成那个样自然开不了车，好在莫贤会开车，回去路上武徽金就在后座睡觉，小武哥跟他挤在后排，武成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半路上小武哥说：“妈妈，哥今天没有吃到糕。”

    莫贤通过车视镜看他，随即瞥向武成晚，问：“为什么。”

    话自然是小武哥答的，他说：“爷爷没给，我要给哥切的，爷爷拦着我不让，手都给我攥青了。”他腕确实青了一块儿，不像在说假话。

    莫贤气腾地一上来了，她正看武成晚，武成晚给她打手语：‘小心开车。’

    武徽金在车上睡死了，不知莫贤一路上怀揣着怎样的心赶回家的，一直到了吃晚饭武徽金才睡醒。这一醒，家里就爆发了争吵。

    他才坐起来，莫贤就立在床边数落他，“睡香了，回魂儿了？”

    “咋了是？”武徽金有儿反应不过来的问。

    他不问还好，问了莫贤就彻底憋不住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咋了，中午饭桌那会儿我就想说你，凭什么不让小晚坐那桌？嫌他不会说话给你爹丢人了？你是哑吗老武，你就会在你爹跟前孝顺，合着当爹的都得儿孝顺，为老不尊就没人了是吧。”

    武徽金抹了把脸，酒醒后十分疲惫，回：“不是什么大事，别那么大声说话。”

    莫贤眉挑，冷静应说：“行，咱来捋一捋。小晚八岁那年，你爹非要看孙，孩给他带，他忙着看老棋，不孩，孩失足落。救回来冒发烧，诊所开错药，导致孩哑了，我问你，这事儿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