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实在是陈萃不认真，武成晚才拿起竹尺，势要敲他手。陈萃颤巍巍的伸手掌，叫打，还不忘提醒，“尺是…我刻的。”

    陈萃窘得不行，小声说：“我太笨了，你要不别教了。”

    陈萃收回纸条，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等他把书写好那天。

    武成晚辅导陈萃，颇有雕不动朽木的觉，陈萃甚至听一半都能走神，被武成晚发现，就会缩起来，好像是他严厉的视线令陈萃有些无措，把人给吓着了。武成晚倒是从没对陈萃发过脾气，陈萃这样怕他，叫他心里不是滋味。

    陈萃着急：“能，能嘛。你不跟他换了，换来换去多麻烦。”

    幸在他从没对陈萃发过脾气，好几次冼兵在后边看着，都忍不住嚷嚷：“猪都会了，猪一边上树一边把这题写好几遍了，你怎么还不会？你是猪吗？”

    武成晚放尺，问他：到底能不能认真听？不能我就跟冼兵换回来了。

    武成晚回他：不笨，这不是快解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武成晚袖被拽拽，陈萃递过来一张纸条。他俩之间自陈萃学会手语以后基本就不写纸条了。武成晚展开，看到陈萃窝的小小的字，问：你要追安雨吗？我可以帮你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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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萃注意力太难集中，武成晚是知他的，冼兵不知，没耐，说两句，武成晚不得不扭过来，让冼兵噤声。

的地方停笔，指敲过一遍又一遍，直到陈萃理解过来，他才会继续往演算。

    冼兵就跟家嘴里吓唬小孩儿的狼似的，还浑然不知。陈萃成绩确实差的，比冼兵还差。冼兵成绩差是因为打游戏看课外书，他桌兜里多的是没有封面的书，关键是啥书都有。

    陈萃觉得这是他能帮得上忙的事，他太没用啦，什么忙都帮不上。

    冼兵在嘴上画个叉，陈萃被打击的不敢叫武成晚再教了，武成晚跟他打手语，让他别理冼兵。

    也不知是哪天。

    他那天难得当了回好心人，见陈萃学的那么痛苦，丢了本课外书给陈萃，不忘挤眉，陈萃呆兮兮的什么也不懂。那会儿是武成晚不在，回来也没留意到陈萃在看什么，差儿就以为太打西边来，陈萃会认真学习了。

    陈萃趴在桌上，珠像玻璃弹珠一样的晃，被冼兵给敲打的，他再难有自信。武成晚纵使再有心力，如果他不合，那神仙也没辙。

    武成晚心登时五味杂陈。

    武成晚回：晚吧，我看看书怎么写。

    “打吧，打断了，我再…给你刻一。”陈萃边说边抖着睫，也不知哪儿冒上来的委屈劲儿，倒叫武成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