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迎面走来，他们相挽着手，女人指了指天边月，男人突然轻吻上女人的额间，他笑弯了，侧耳对女人说着什么。

    “会每天一起散步吧。”

    “你肯定散一半就要我背了。”

    “你不愿意吗？”余怀生撅起嘴，想松开那只手。

    “我想你一辈都小孩脾。”吴佟突然这么说，余怀生在那时并不懂这话的义。

    人怎么会一辈小孩呢？

    “诶，你生日什么时候？”吴佟问。

    “开，快了。”他的成年礼，在很久之前家里人就商讨过，要在北京那样的城市办的盛大，要宴请四方见证余怀生的成。

    可，现在似乎也不错。

    余怀生的侧包突然飘来一张信，粉的纸格外晃，吴佟抢先一步捡起来。

    “余同学你好。”他念叨着。

    洋洋洒洒一页纸，夸赞着余怀生无意间的帮助，本以为是一封谢信，直到最后一行赫然几个大字“可以我的男朋友吗？”

    吴佟睁大，他脸涨的通红，想把这张书撕烂又被余怀生拦：“人家的心意，拒绝就行了。”

    “一边和我谈恋，还有心思帮人家搬书，还背人家去医务室。”吴佟冷笑一声，这些事余怀生都没给他提起过。

    “帮一帮，这不是人之常吗？”

    吴佟这是，吃醋了？他想着，吴佟又突然把信纸他手中。

    “还有你天天和那个王文涛，勾肩搭背！”

    “一起讨论题，一起写作业，他还给你批改！”

    那些平日里他不在意的细枝末节在此刻突然迸发。

    “都是同学，互相帮助不正常？”余怀生并不在意。

    “嗯，都是同学，我回家了。”吴佟快步朝家门走去，临近门回过发现余怀生并没有跟上来，门关的极重。

    自那天后，余怀生时常到后一阵寒气。

    王文涛又是个不识趣的，几乎每节自习都搬着小板凳挤在余怀生跟前，逮着他一顿问，把吴佟挤在最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