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筠怔怔地看了她片刻，秀眸一垂，低声：“我与方公没什么。”

    程清清见状知晓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事，那方恒家世很好，生得一表人才，如芝兰玉树，她这表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闺女，面对那样一人，怎么可能不心漾？

    “表，我与江哥哥的事从来都不曾瞒过你，你何必瞒着我这些事？况且方公已经把这事告诉我了。”程清清佯装不兴。

    苏灵筠惊讶地抬首，有些张：“他为何会将此事告诉你？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自己非要把信在我手中，唬了我一，我又不曾回应，回来我就将信烧了，这等轻浮的人，我耐烦理他。”

    程清清见她如此胆小，不禁笑：“表，你别急，方公也不是多嘴的人，当时我来吓了他一，威胁他要把此事告诉舅母，他怕影响你的声誉不得已才把事始末告诉我。表，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谁知他如此认真，但由此可见，他待你是真心的。”

    苏灵筠似嗔非嗔地：“你这丫，端得可恶。”说着作势要去拧她的面颊。

    程清清笑着躲闪。

    苏灵筠只是样，见她闪躲，也就作罢。

    程清清凑过去搂住她的脖，“表，我和你又不是外人，你连这事都瞒着我，分明是不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了。”

    苏灵筠不习惯这样的亲近，正要找机会推开她，便听她又：

    “方公对你是真诚实意的，他与我说，只要你愿意，他立刻上门提亲。”

    程清清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神，“表，你与我说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真喜那方公，想要嫁给他？”

    苏灵筠低着默默不语，被程清清急了，也是抿着嘴笑了，然后站起，走到几前，假装看。

    程清清只好：“你不回答我就当是了。那方公将一片痴心付与了你，你不打算回他一句话么？他得不到你的回应，只郎有妾无意，没准就放弃了。表，那方公仪表堂堂，又是个有才华的，将来玉堂金，前途无量，你若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苏灵筠回望了她一，像是被她说动似的，终于张了：“羞人答答的，如何开？”

    程清清见她终于松了，笑着走到她旁，：“表，你不用开，给他一个信就好了。”

    “恁般难为，我才不去。”苏灵筠偏着脸，指甲轻着兰叶，小声。

    程清清看着她羞带怯的模样，目光黯了，又连忙：“东西你给我，我替你送过去，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苏灵筠思考再三，才不好意思地：“那好吧。”

    她徐徐站起，行至室，不一会儿拿着一面帕来，将帕到程清清手中，脸上凝重之，“清清，这事只有你与我知晓，你莫要告诉第三人知晓。”

    程清清，保证：“表，你别担心，我嘴严得很。不过这帕很是普通啊，没有绣上诗句么？”

    苏灵筠莞尔：“表妹，这帕若是留有我的字迹，到时不小心被别人拿了去，是会留把柄的，方公知我的心意即可。”

    “嗯，表说得是。”程清清听了苏灵筠的话，也不好再劝些什么，免得她心生怀疑，她这表当真是小心谨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