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更加不解：“那又如何？”

    卫無：“……”

    白芷见他默认，不觉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白芷心中颇有些生气，只是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她想卫無说的是对的，不然他也不会成为留在江怀谨边的那一个。

    卫無不想再和她无谓的争论，“没有，你很机智。”

    白芷：“……”

    天暗，屋寂静无声，一切仿佛都凝滞了。

    程清清的那些话无疑提醒了江怀谨一些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说的那些话有多么的言不由衷，他写休书那一刻仍旧在期待苏灵筠服为自己所说的话后悔，向他乞求得到原谅，可是她并没有，她是那样的决然，好像不得他赶休了她好投别的男人的怀抱。

    江怀谨一手撑着桌面，捂着心微微弯了腰肢，眸里的像是有一片冰面缓缓破裂。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喜苏灵筠，可现在这心脏又空又难受的觉又是为何？

    脑海中一直闪过方才她拿着休书笑得一脸释然的模样，凭什么她可以在招惹他过后全而退？她当他是什么？想嫁给他就嫁给他，想让他休她就休她。

    江怀谨突然有把休书收回来的冲动，只是心中的傲气不允许他这般可笑的行为。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的失常，他直起，看着窗外已经渐渐暗沉的天，里的绪通通化为乌有，只剩一片冷漠。

    就算喜又如何？他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能够喜，也能够把这份喜收回，一个女人罢了，还能让他失魂落魄？

    夜已沉，万簌俱寂。

    苏灵筠独自一人坐在椅上，腰杆得很直，脸上表很平淡，桌面上放着江怀谨给她的那封休书。

    她想了很多事，从两人相遇心生悸动开始，到今日江怀谨写休书，然后得??x?结论，今日这结果都是她应得的，一切因她换八字而起，也该由她结束这场闹剧。江怀谨这样对她，她反而轻松许多。

    她书香门第，所有人都以为她知书达礼，温婉端庄，可苏灵筠知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她只是为了让辈满意把自己变成了大家闺秀，程清清没来之前，她周围的人都会将疼赞许的目光给予她，为了当大家心目中闺秀小，她不介意一直隐藏自己的本，就在她装着装着就真以为自己是善良仁慈的小的时候，程清清来了。

    苏灵筠一开始是很喜她的，因为她和自己完全不同，她就像是太一般照亮着她晦无法见光的心灵，她烈，活泼，心如一，她从没有嫉妒她的好相貌，别的闺秀小不愿意和她玩，她愿意跟她玩，那些小偷偷说她的坏话，她就暗里给她们使绊，让她们受到惩罚。她因为想念父母而难过时，是她安她，哄她兴……

    她对她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不知足？她为什么要抢走自己在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