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你看看他们二人，一个是你的妻，一个是我的未婚夫，当着我们的面，他们还敢成双结对，浑然不周围人的目光，你说他们是不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一对狗男女。”程清清故意火上浇油。

    苏灵筠想要回手，却不回，“怎么了？”又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她只好主动开问，总不能一直和他在这里大瞪小。

    她如果真把一切都放了，不争不抢，那她一个人在那里争有什么意思？她有些不甘心，就像是两人在博弈，明明自己快要赢了她，她却突然推翻棋说不玩了。

    程清清瞥了江怀谨，见他没有被自己的言语刺激到，不由撇了撇嘴，说实在，她到现在不明白江怀谨为何会喜上苏灵筠，毕竟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他明明对她那么冷淡。

    苏灵筠有些无奈，“沈公……”她想提醒他别一直跟着自己，却瞥见不远江怀谨正往她这边而来，便只是客气地：“还是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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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灵筠先是一怔，而后好笑：

    当苏灵筠回过疑惑地看他时，江怀谨表却僵了，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程清清忍不住在想，也许苏灵筠是在玩另外的把戏，自己先前就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才被她算计了那么多次。

    江怀谨冰冷的声音传来，沈凛无措地抱着那衣服，眉一皱，看向旁边脸难看的大男人，他也是少爷脾气，见江怀谨这般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哪里受得了，当即想把衣服丢回去，但一想到他不是个好惹的主，又想着是帮苏灵筠的忙，便忍了这气，洗就洗。

    “江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喜上我表了吧？”

    江怀谨因苏灵筠的冷待而有些恼火，看着她一语不发地往前走。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不是沈凛那肯低声气与苏灵筠说话的人，心里不喜，自然不会忍着。

    苏灵筠将衣服往回扯了扯，疼：“不必了……”

    苏灵筠既打算与他和离，便不想欠他人。只要他们路上小心一些，应该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于是拒绝：“不必了，江公还是继续去苏州吧。”

    沈凛伸手夺过她手上的衣服，笑容带着讨好，“我来，你别脏了手。”

死在盗匪手上，还能在苏灵筠跟前晃？

    苏灵筠看着沈凛心不甘不愿地拿着衣服去洗，又看着江怀谨冷旁观的模样，心不由叹息，她转往回走。若是在江怀谨没给他休书之前，她或许忍不住在心底胡思想，想他是不是在争风吃醋，想他是不是喜自己，但如今她没有这个心思，甚至懒得去想这些事。

    江怀谨意识地皱了眉，而后淡声回应：“我送你回安。”

    江怀谨听到‘狗男女’几个字心中隐约到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目光看向不远那两人，眸一黯，程清清能察觉到苏灵筠的变化，江怀谨自然也察觉了。那天她拿到休书后释然的笑容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心像是堵着什么，始终有些窒闷。

    他们所的这地方不远有一条河，河清澈见底，里面可见游鱼。苏灵筠拿着沾了血的衣服准备洗一，跟在她后的沈凛满脸殷勤地：“我来吧。”

    听到那一声客气的‘江公’，江怀谨心中更加烦躁，偏偏又无法朝她发，最后便转化为了憋屈，“你再与我置气，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沉声不悦。

    程清清脆动听的声音传到耳中，却让江怀谨觉得无比聒噪，心中那烦闷的觉更甚起来，他没有否定程清清的话，只是冷睨了她一，“要你。”言罢站起大步往苏灵筠的方向走去。

    两人正推来推去时，一只大手横过来，直接从二人手中夺过衣服，然后丢到沈凛上。

    “你来。”

    程清清又看向苏灵筠那边，脸上浮起几分纠结之，她也不明白她如今是怎么想的，自从那天晚上她对她笑过之后，整个人就奇奇怪怪的，好像什么事都无所谓了的模样，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想通了放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