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榛气吁吁地停，郁闷地喝着波汽，祁禹见好就收，准备大发慈悲地告诉她。

    老秦唠唠叨叨说起比赛的事，先对祁禹说：“你过阵就要回去比赛了，找人照着你的样个人模型，以后方便随时调试。榛儿，你们明天第一次小组会议，想好什么了吗？”

    曲榛靠着二楼的栏杆看星星，短短半年，她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朝着未知的方向汹涌而去。

    这是一切开始的前提。

    “昨天晚上……”

    “闹什么！祁禹你又欺负妹妹！”

    曲榛茫然又惊恐地看着祁禹，她什么了？

    曲榛眨眨：“讨、讨论总布置设计？”

    跟谁学的这么霸？

    曲榛认真地盯着前的人看了一阵，忽然拽住他的手腕，“周溯，你把、把报名表填了，我、我要报名了！”

    见了鬼了，真跟猫一样。

    许枳风知，周溯也知。

    女孩的手小小的，手指纤细，地拽着他的手腕，温度蔓延，心有快。

    周溯任由她拉着他往前走，从暗走到光里。

    “……”

    祁禹笑笑，打趣似的问：“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吗？用不用哥给你回忆回忆？了那样的事，总得负责吧？”

    “嗯，不骗你。”

    曲榛往嘴里扒了饭，悄悄往祁禹脸上看。

    -

    曲榛伸手就去锤他的背，祁禹往边上一躲，两人便满屋地跑起来，你追我赶，从楼上到楼，再从院到车间，最后挨了老秦一顿骂。

    老秦打了个响指，“对，就是规则。”

    他大方地喂了条净的骨，把狗赶一边去了。

    方程式赛车中的“foru”，意思即为规则。

    昨晚，汽修店门一角。

    “……”

    祁禹简直叹为观止，睁睁地瞧着小醉鬼把周溯摁在椅上，勒令他不许动弹，眨睛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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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周溯打破原则，参加对他而言无聊至极的比赛的原因只有一个。

    曲榛被冻得鼓起脸，拿过汽，“又、又没开灯。”

    晚上六，三人挤在小桌上吃饭。

    祁禹朝她使，意思是“你都不知我更不会懂”，他表示莫能助。

    她边，也多了很多朋友。

    他们是了解彼此的朋友，是一起大的亲人，很多事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一切都不言而喻。

    老秦拿筷尾一敲她脑袋，哼：“错。平时脑瓜不是灵活的吗？一碰方程式就转不动了？再想。”

    “还有你曲榛，穿个拖鞋瞎跑跑什么？”

    纽维曾说，设计师和规则制定者之间的斗争永远也不会停止。不止是设计师，车队和车手也一直在和规则斗争。

    人类拥有能够把任何事都变成竞赛的能力。在周溯和许枳风都心知肚明的况——

    祁禹贱兮兮地笑：“求求我，求我就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免得见了周溯尴尬。”

    再看周溯，让不眨睛就不眨，视线跟着曲榛转动，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安安静静的。

    曲榛挂了电话，双澄亮，仰着对男生说：“你没、没骗我，他真的答应了！”

人简单地聊了会儿家常，谁都没提起曲榛。

    为了庆祝曲榛小组正式成立，老秦厨了大餐，味香得让大黄狗在边上直转悠。

    东川的夏夜清透，繁星闪烁。

    曲榛慢吞吞地咀嚼着，半晌，忽然“啊”了声，睛亮晶晶地看着老秦，“规则！”

    “想什么呢？”祁禹用沁凉的波汽贴上曲榛的脸，“不蚊香，不怕蚊咬？”

    夜风过来，酒意似乎散了。

    他微微别过，睫垂落，耳尖微红。

    比赛已经开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