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向前走了。

    他说，姜瑶，如果对一个人喜会让你失控，连自己都讨厌的事，那就远离这样的喜。

    姜瑶想，他到最后都没有对她恶言。

    她对曲榛笑笑，“我并不是放弃了，我只是需要时间和距离考虑清楚。以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会主动和学校坦白，不是什么分我都接受。曲榛，祝你前程远大。”

    姜瑶走了。

    曲榛站在原地，同事凑过来小声说，柳宽也提前结束合约走了，没闹得太难看，新的车手已经签完合约，晚上就到。

    曲榛一直留到晚上，见到了新来的车手。

    朝气活泼的男大学生，和柳宽完全不是一个格，见人就笑，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她悄悄从侧门走了。

    曲榛有些低落。

    回到周溯车间，小顾忙完溜过来休息，周溯在日常训练，混球四仰八叉地睡在垫上，打着小呼噜。

    她的心慢慢落到实。

    小顾玩手机的间隙瞥了来的曲榛，给周溯使：榛看起来心不太好。

    周溯调整呼，倒立时间结束，从墙上翻来，开了瓶矿泉，昂喝了大半。

    女孩趴在沙发上发呆，没被周围的动静惊扰。

    早上还红着耳朵不敢看他，现在已经能无视他了。

    可以。

    周溯拿巾了上的汗，去角落里翻了个空糖盒来，往她前一丢，走神的人终于能看到他了。

    “……都吃、吃完了？”

    她瞪大睛，昨天早上才给他两盒。

    曲榛晃了晃空盒，一颗都没有了，她愣愣地看着周溯，小声问：“吃糖，也、也有瘾吗？”

    她忧心忡忡，有心想劝他少吃。

    小顾忍着笑没声，这都是之前剩的，新买的他哥还没来得及拆，曲榛也太好骗了。

    周溯微顿，说了句不相的话：“抓娃娃吗？”

    曲榛看向角落里粉的娃娃机，娃娃们闹闹地挤在一起，像是要冲破玻璃掉到外面的世界。

    她：“嗯。”

    安静的车间又变得吵闹。

    曲榛和小顾挤在娃娃机前和机作斗争。

    混球被吵醒跑到周溯边上凶地哈气，想当最漂亮、最惹人喜的那只娃娃。

    周溯拿着空糖盒，却尝到了沁甜的糖果味。

    你好可

    曲榛从小到大没这么丢人过。

    从早上起来, 老秦和祁禹就番笑她，吃饭的时候笑，工作的时候笑, 不在什么一见她就笑。

    曲榛恼羞成怒, 瞪他们, “看什么！”

    祁禹小声和老秦嘀咕：“我说吧, 小丫每回骂我的时候说话就利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