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可。”男孩也可以用发夹吧？他额间总是有碎发。

    周溯看过盒里的一件件小礼，七零八碎的，像是想到什么就往里放什么，很多像是逛街时正好看到便买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猫？

    小猫玩偶，小猫杯，小猫发夹，小猫摆件，手的小角落也绣着一只小猫咪。

    周溯了玩偶的爪，没她的，随问：“曲榛，我是猫吗？”

    “嗯……嗯？”曲榛捂了嘴，差儿就说来了，“不是……我、我喜混球。”

    “不喜我？”

    “……”

    曲榛杏睁圆，这个人怎么会用这么自然的语气问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她低，睫轻轻颤动，手心沁的汗意。

    明明车里很冷。

    “我……”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来的时候没想过这件事。

    周溯没在意她的回答，因为答案都写在女孩的脸上，睫上，耳朵上，扣着的双手上。

    他把礼一件一件放回原位，连蝴蝶结都打得和原来一样。

    周溯：“曲榛，我要回去了。”

    曲榛来的时候过心理准备，他不能来太久，但真的相起来，才觉得时间那么短暂，都没说几句话。

    她忽然倾上前，抱住周溯，手轻轻抚着他单薄的背脊，小声：“会好的。”

    会好的。周溯。

    -

    曲榛在等祁禹回来的期间，收到了风测试结果，果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

    她埋忙了两天，才发现都年二十七了。

    今天是祁禹比赛的最后一天。

    曲榛裹着厚厚的绒睡衣楼拿零，老秦也裹着睡衣缩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准备看比赛。上周店里就关门停止接单了，老秦天天闲着没事儿，还寻思着和他们一起开车去洛京过个年，见见老朋们，到串串门，就把这个年混过去了。

    曲榛瞧了电视，冰天雪地的看着就冻人，她看了两就躲去隔车间了。

    这些年她很少看祁禹的比赛，只是等着祁禹比赛结束，把他的车运回来。他什么都不用说，她就能从车上知他经历了一场什么比赛。他的每一场比赛都不容易。

    微信上曲问，她和祁禹什么时候到洛京。

    她说年三十肯定能到。

    曲发了几张照片过来，家里贴了新对联，挂了新灯笼，给祁禹的房间也收拾好了。

    一片闹喜气的模样，就等她和祁禹回去了。

    曲榛笑笑，想退微信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和周溯的对话框，去后对话寥寥，大多数是照片。

    那晚过后，周溯每天都会给她拍他的早餐、午餐和晚餐。

    她会发一个“摸摸”的表。

    这样的很简短，却让她觉得安心。

    她把周溯昨天和今天早上发来的照片又看了一遍，想了想告诉他，她和祁禹明天就回洛京了。

    周溯没回复，应该是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