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曲榛一激动，忍不住提了嗓，惹得曲从屋里看来，走到窗边狐疑地问她：“你什么？什么不行？”

    曲榛：“……”

    总不能说周溯不行。

    “……没什么。”曲榛藏起手机，在黑发外的红耳朵完全暴了她在和谁打电话，“妈，你回去吧，一会儿蚊咬你。”

    曲瞥了她的耳朵，意有所指：“年轻人节制。”

    曲榛：“……”

    曲走了，不忘关上窗，免得小侣们的打闹又传到她耳朵里，看不见听不见心就不烦了。

    “都怪你！”曲榛压着声音骂周溯。

    周溯显然也听到了曲的话，低低地笑了声：“晚上玩不玩儿？周老师教你玩儿新样。”

    你好可

    周溯哄了会儿炸的小姑娘, 挂了电话，急促地了气，冷汗从额间冒来, 握着手机的手指绷发白。

    许久, 他脱力地松开手, 手机掉落在地发闷响。

    响动声引来小顾, 匆忙拿着巾来给周溯汗, 担心：“哥, 你这样明天能比赛吗？我们还是退赛吧。”

    “没事。”

    他嗓音嘶哑。

    小顾给周溯去冷汗, 看他闭着痛苦气的模样, 急得也要汗了, “昊哥在联系医生了，哥你忍着。”

    小顾给周溯了几次汗，喂过两次, 他的状态总算缓和了不少。

    “哥, 你还是告诉榛吧。”小顾忍不住, “这样去不是办法, 她总会有自己的事，不能天天陪着你。”

    周溯用手背盖住睛挡光，睫上的汗意浸了肤。

    半晌, 他哑声：“再换一药。”

    小顾绪翻涌，又气又急, 把巾往边上一丢, “你不说我去和她说,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这两年换了多少药了, 没有一是绝对安全的，这样的副作用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曲榛离开了太久, 她知周溯有睡眠方面的障碍，每天都会算着他大概睡的时间打电话过来。但她不知他的状况已经严重到了这地步，她离开一周他就开始焦虑，电话也没用。

    比赛在即，周溯已经连续三天失眠了。

    这样的神状态和状态完全支撑不了f1度的赛程。昨天陈豫昊和医生商量过后，让周溯吃了一相对安全的药。但事实证明，没有药是绝对安全的。

    今天在排位赛上，周溯开始心悸、手抖，他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让自己在镜前蛛丝迹。

    赛后，周溯p2的成绩仍引发了讨论。

    如果周溯明天退赛，几乎等于是不打自招。

    小顾能理解他不想退赛的原因，但更在乎他的状况。

    “哥，要是榛知了。”小顾气过了之后眶微红，“她自己发现了生气怎么办？你哄得好吗？”

    周溯放手，刺的光让他意识眯了。

    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息声，再怎么样，他都不想让曲榛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但是……他能哄得好她吗？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