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能睡五个小时。”

    陈豫昊松了气，看心理医生还是有用的，之前周溯很抗拒看医生，那天和曲榛谈完他答应去看心理医生。最近周溯都有时去，曲榛一次都没有缺席过，只要条件允许她就会陪周溯过夜。

    比起之前的一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已经是大步了，但比起以前的十小时睡眠还是有差距。

    值得庆幸的是，周溯已经不必再靠药眠。

    小顾小声嘀咕：“我就说要告诉榛，早说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追人的时候怎么没看来那么要面……”

    “咳——”陈豫昊重重地咳了一声，瞪他一，“行了，曲榛还在睡觉。”

    小顾又哼哼了两声，也上耳机睡觉了。

    飞机在比利时落地，他们直接坐车去了斯帕赛，周溯提前预定了附近的营地。

    曲榛和混球趴在车窗前，两双睛，一双乌黑明亮，一双蓝宛如天空，齐齐望着窗外的森林。

    树木耸云，直指天际线。

    排排青绿如童话里的森林，让人不禁想象里面是否有灵和幻境，丝毫看不在这森林里还有一条难度的赛。

    微风拂面，曲榛轻轻地了一气，黑发拂动，发丝到周溯的脖上，带起浅浅的。

    周溯把人和猫都抱回来，脑袋连人都要探窗去了。

    “快到了。”

    曲榛兴奋未消：“是什么样的营地？和从前在东川去的营地一样吗？帐篷里有两张床？”

    “一张。”

    “……”

    曲榛抱猫，挣扎着问：“我们一人一个？”

    周溯瞥她一：“可以。”

    “……嗯？”曲榛像忽然被三千万的彩票大奖砸中了，有儿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真的啊？我自己睡。”

    周溯：“嗯。”

    “……”

    这好事能落在她上。

    曲榛本来应该兴的，但她总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过了一晚上周溯就转了？梦回三年前？

    直到他们到达营地，她都有儿像在梦里，踩在地上轻飘飘的。

    到了帐篷，曲榛愣愣地看着周溯放完行李箱就去了，甚至没粘着她要亲两。

    她有儿呆，这么简单？

    混球不知她在烦什么，迫不及待要去玩，她只好暂时收起满肚的想法，找牵引绳带着猫去遛弯。

    这会儿周溯倒是跟上来了，踩着板慢悠悠地一阵，再停来等她。

    路上两人还遇见了几个车迷，周溯让他们别拍曲榛才答应和他们的合照需求，又签了名车迷们才离开。

    在路上走了一圈，临近一个天然湖泊，曲榛终于忍不住了，拉着周溯的手臂，轻了。

    他偏看过来，用神问怎么了。

    曲榛纠结了一会儿，盯着他问：“你忽然怎么了？”

    周溯神淡淡，平静地应：“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最近运动过度？”曲榛以为他要面，悄声问，“是有儿不行了吗？”

    周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