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老闫搜索记忆，默契没有直呼其名，“哪年的事？”

    “陈佳玉，”钟嘉聿心里五味杂陈，“我实习你带我的第一次抓捕，记得吗？”

    老闫的脑细胞比发丰富，顿悟之后陡然一惊，“她认你来了？”

    这一刻终于到来，钟嘉聿曾经为答案犹豫的一瞬，羞愧随之而生。

    在周繁辉之面前撒谎不眨，前是他的前辈、他父亲和他共同的战友，他们是共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一个虚作假的瞬间将会导致万劫不复。

    “嗯。”钟嘉聿吐一个轻盈而沉重的音节。

    老闫双目瞠圆，夹着烟，忘记，袅袅白烟孤寂地悬在指间。

    “多久前的事？”

    “三周，”钟嘉聿缓了气，“你放心。我有数，能来跟你坦白证明问题不大。”

    老闫指间白烟扭曲了，“我怎么放心，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可是周繁辉的枕边人！”

    钟嘉聿说：“周繁辉待她。”

    老闫空手打在执烟一手的掌心，“她跑了吗，没跑就证明有大问题，有些人天生就受。一个被窝睡不两个人，她是周繁辉的人，你是她的谁？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不太算周繁辉的人，她更像——”

    钟嘉聿扫了老闫一，满于心不忍。

    老闫正在气上，没心思猜他的哑谜，“他的什么？”

    钟嘉聿目光游离一瞬，人白皙，衬得颈间红痕越发鲜明，掐痕与勒痕错，分明是索命环。他的叹息拂过荒草的微风，几不可闻，“我说不。”

    “你她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老闫暴怒，“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没了。”

    钟嘉聿的淡定让老闫火上浇油，更像一表面无波，底暗翻涌。钟嘉聿虽然安全无虞来见他，心里不见得完整如初。变节是一个严重而不罕见的问题，老闫看着前逐年沉的男人，烈士之的份并不一定能成为他守节的束带。

    起疑心那一刻，老闫饱受同样的痛苦，“多防着这个女人，周繁辉不会平白无故留人都边。实在不行撤退，命比任务重要。”

    然而钟嘉聿像穿一切，接去的话给老闫喂了一颗定心。

    “闫叔，你以前总说除了任务之外自己要有个奔，才不会在看不到的日里迷失自我。”

    老闫警惕，“有想法？”

    钟嘉聿说：“结束之后，我想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