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刚刚从程银汉的里来时的样貌截然不同。

    一狼狈。

    不过虽然看起来披散发、疯疯癫癫、有些可怕，他的神志仍然清醒。

    这也是文静刻意留手的结果。

    要不是为了审问，她也不至于拖这么久，简单暴就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了，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儿。

    不过厉鬼就是厉鬼，虽然已经失去了大半鬼力，也没有一儿自知之明。

    他一来，浑就开始散发冷气息。

    柴丹青拿最开始打过南澄的那打魂鞭，甩手就是一鞭上去。

    失去了大半鬼力的厉鬼尖啸一声，扑倒在地上。

    没有发声音。

    柴丹青：“老实儿，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别怪我手里的鞭无。”

    说完不等厉鬼回话，又是一鞭上去。

    厉鬼疼得缩成一个小小的球状，在狭小的屋里满地打。

    柴丹青厉声说：“听懂了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上去。

    厉鬼疼得浑搐，哆哆嗦嗦地说：“知了。”

    柴丹青看向文静：“他是你抓的，文静你来问。”

    文静也没有瞎客气，上前一步直接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青芦坝？是不是一个瞎士让你来的，他叫成振生？”

    厉鬼躺在地上，凌的发遮住了他的脸：“三个月前，瞎士让我来的。他叫我过来帮他死两个老老太，这小村里的人全都归我，随便我怎么吃。”

    如果小师祖没来，这里的人可能一个也逃不掉。不光是死，厉鬼会吃了他们的魂魄，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三元心中打了个冷战。

    柴丹青对待厉鬼，与对人时的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听到厉鬼这么说以后，他虽然已经算是在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了，但柴丹青还是又连了他三鞭。

    打得厉鬼形看起来都有些虚化了。

    文静也不这个，继续问：“你怎么知来这里、找程银汉的？你们怎么害死的方老师两个？”

    厉鬼着气，破罐破摔：“是瞎士告诉我的。他让我找程银汉，在他寄往京都的茶叶里加了鬼气。那两个人本来年纪就很大了，沾了鬼气撑不了多久就死了。”

    “他们死后魂魄应该没有被你到这里吧？”

    “当然没有，成振生在那儿等着。”

    三元握拳。

    柴丹青毫不留地又是一鞭上去。

    文静说：“别打了。”

    不等凌司岚和柴丹青说什么，就听她又说：“再打他魂魄不稳，不能回答问题了。”

    凌司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