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沉片刻，没有先给裴湘解惑，而是说起了罗伯特·布朗这个人。

    “那个罗伯特·布朗有个‘幸运布朗’的绰号，据说他的赌运非常不错，一向赢多输少。再有一，每次有仇家上门找他麻烦，他总是能幸运地躲过去，继而顺利逃过仇家的搜查。等风声过了，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来。

    “据说，有几次他其实已经被仇家堵住了，看就能把他从人群中揪来，可偏偏就能让他蒙混过关。总之，因为这份不错的运气，罗伯特·布朗在帮派里混得不错，这些年了不少狐朋狗友。”

    虽然霍克利没有直接回答裴湘的问题，可她却立刻听了这段叙述中的弦外之音，再联想到刚刚那个发问题，裴湘忍不住睁大了双。

    一个答案呼之。

    与此同时，裴湘觉得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即将在她前缓缓打开，她好像……上就能寻回一些熟悉的回忆了。

    勉压心底丝丝缕缕的兴奋与期待，裴湘尽量用一平和的语气询问：

    “霍克利先生，你怀疑罗伯特·布朗掌握了某特殊的伪装外表的手段，因此才能屡次从仇家底溜走？”

    “确实有这方面的猜测，但并不完全肯定。”

    霍克利垂眸望向旁的年轻姑娘，角的笑意一闪而过。他喜和她讨论事，有默契，总是不用解释太多。

    “勒杰调查回来的结果是，很多见过罗伯特·布朗的人其实都说不清那家伙的一些外貌特征。大家都知那是罗伯特·布朗，可是仔细想想，有些人觉得他是这样的，有些人觉得他是那样的。

    “例如他的发，有人说在光是金棕的，也有人说是稍微浅一些的亮金，还有人声称，他见过刚洗完澡的布朗有着一稻草一样的黄褐发。”

    “擅赌博……擅伪装……”裴湘眨了眨，也补充了一个自己打听到的消息，“霍克利先生，有人告诉我，罗伯特·布朗还经营着一门比较隐蔽的生意，就是贩卖各假证假票据。你说，一个贩卖假证、擅伪装又能在赌场屡屡获胜的人，能不能伪造他人的笔迹写一封信？”

    自然是可以的。

    霍克利心里已经给布朗兄妹定了罪——哪怕他们依旧没有掌握任何直接的证据。

    与此同时，他又有了新的要关注的问题。

    “维斯小，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你问我就好了，谈不上‘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