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赫连异了可不可以？”韩桃抱住他，嗓音有些低哑，“我很难过，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贴着耳垂的，稍远了些，只剩说话时呼的气，地呼在耳边。韩桃的睫微颤，声线却仍是平静。

    “赵琨……”韩桃回答，嗓音很轻，没有犹豫，“我喜的。”

    烛火惺忪，韩桃抬起来看向赵琨，能闻到赵琨上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他被推得松了手，一踉跄后，低缓缓吐气来。

    隔着饭桌的距离，赵琨的手指骨节分明，伸手招他过来的动作，分明带着怒意。

    赵琨站在原地，看着韩桃走来。

    “你这样扮可怜也没用。”赵琨语气淡淡，却没有再推开他。

    赵琨在等他回答。

    然而终究没有答应。

    烛火映照着他面容，几分病人相，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然而这神还是如从前一般透着执拗。

    “能瞒一会儿，便是一会儿。”

    “它叫，琼玉馆。”韩桃缓缓偏过，他凑近去，浅浅贴着赵琨耳垂，几分温凉。他轻轻，“你离开南燕的第二年，也是我写信给赫连异的时候……”

    “承恩侯——”赵琨的声音沉了

    他只是不想在赵琨面前丢了脸面，更不想赵琨因此而自责难过。

    “你真要知吗？”

我。”

    韩桃只说了这一句话。

    “半年的时间，应当是六个月零五天……我曾写给你十四封信，但是全石沉大海。我猜你是没有看见的，因为我想，你若知了，会来救我。”

    “是。”

    “承恩侯，”赵琨一字一句唤他，“你是真的不喜寡人，不喜到连装装样都这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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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忘了。”

    韩桃一贴上赵琨，贴得有些密，仿佛这样才能得几分安心，他的手自赵琨腰间穿过，还是自来齐国中以后，第一次这般主动。

    ·

    韩桃看着，这世上谁人都可以知，唯有赵琨不可以。

    不得日能浑浑噩噩过去，哪怕赵琨将他囚在边一辈，他也甘之如饴，只求赵琨不再问及。

    赵琨的他最是清楚，往事纠葛如藤蔓缠绕理不清，他说得越多，赵琨伤得也越多。

    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赵琨气笑了，笑得都要别过去，他招了招手，嗓音中带着冷淡。“过来。”

    韩桃顿了顿脚步，手指挲过桌沿，却还是缓缓地，一步步走近去。

    帝王眉目冷厉，似乎想将他的心剖开，看看这方寸之间有没有自己的位置，韩桃的心酸涩地发着麻，指尖皱了那锦衣华服，最终垂睫。

    韩桃低低开：“陛还记得，南燕都城那家最大的南风馆叫什么吗？”

    然后还是说了

    “今夜你不对我说，明日等赫连异醒了，我也有的是法叫他说，”赵琨看着他，摊了摊手“你非要我从他中问答案？”

    “寡人也很好奇，”赵琨说，膛微微起伏着，一把推开他，“想知，什么事能叫你堂堂七皇难过。”

    韩桃的语气几分残忍，低哑着嗓音说：“我被韩武礼送那里，半年的时间。”

    他若说了，又该说多少。

    “你说什么？”

    怀里的人抱住他，像是迷失的羊寻求几分安一样，赵琨低来，许久后，结才微微一动。

    赵琨的倏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