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又来主动贴近了，让他重新躺。

    “睡吧，”赵琨说，“寡人守着你便是。”

    在乎才会难过

    也不知是因为赵琨抱着他，还是因为他真的累了，韩桃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说起来他来到齐国的时间不，但却已经烧了好几回，陆大夫说过，排余毒的后期他会越来越弱。

    他垂，睫不安地颤动着，被人装作不在意的样吻了上去。

    赵琨吻完揽住人，扫过床榻，看到被褥那边沾了一抹才涸不久的血迹。

    ·

    等到韩桃再醒过来的时候额已经不了，间有些苦涩，像是被人喂过汤药，他撑手起来看了窗外，这一睡又从晨间睡到了晚间，外天都有些昏暗来了。

    他先是了个怪异的梦，梦里赵琨声声说要他“寡人的男妻”，让他居坤宁，作皇后，然后他真梳着皇后的发髻，拿着皇后的凤印坐在那，来跪拜他的也不是六粉黛，而是齐国群臣。

    “陛万岁万万岁，殿千岁千千岁——”

    梦里的他不知为何披着赵琨的龙袍，赵琨还和他得意地说这发髻是他亲手盘的，捧着镜叫他来看，他却看见镜里的脸成了一面漆黑的无底，一又好像有女人牙冲他凄凄笑着，以至于他一惊醒过来，浑疲无力。

    韩桃正失落地伏间，一支笔就径直丢向他，准砸中了他的脑袋，吓得他叫了声。

    “醒了？”随即是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

    他被笔砸得有痛，缓缓转过，看见是赵琨坐在另一边的书案边看他，书案边了支蜡烛，正发着昏黄的光，上边又叠了一堆的折，这一幕倒有些似曾相识。

    韩桃撑起来，被围着腰，跪坐在床榻上，散了的发披在两侧，神中还有几分迷瞪。

    是了，他是在赵琨寝殿睡的，赵琨自然还留在这里。

    “睡懵了？”赵琨问他。

    他想起先前那个怪异的梦来，摇了摇。“陛为什么还没有立后？”

    赵琨奇怪看了他一，放手中折走了过来，伸手摸他额。“你想寡人立后？”

    韩桃又摇了摇。

    他伸手来想要抓一抓赵琨的袖，只是因为了噩梦，想到他终究只是“承恩侯”，而赵琨会有六妃和皇后，不知为何就想离赵琨近些，再近些。

    昏沉得厉害，连着胃里因为没有而犯恶心，赵琨却以为他伸手是要来抱，奇怪他睡醒倒是多了些粘人意味，真的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的中都闪过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