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免伤。”

    ——被无形之间控摆布的二十三年简直可笑。

    “我这个人好像有倒霉，养父母目的不纯。”

    ——原激顾檠的收养，但现在无法证实是否于愧疚，谎言包裹的真心又有几分。

    “亲生父亲被人谋害去世了。”

    ——顾元恺是亲生父亲也是夺人所背负人命的畜生，死了也算他的报应。

    “亲生母亲是个可怜人，被人取豪夺，还落了个扫地门的场，最后也不在人世。”

    ——汪芜华可怜又可恨，害我与亲生母亲分别，害我在孤儿院漂泊七年，害还未见过面的母女两隔。

    好与坏对顾意弦来说没有明确定义，心、妥协、退让、不懂反抗的乖顺等于慢死亡，她受不得这份憋屈，偏要离经叛，逆而上。

    “幸亏遇见了四哥，不然我该去哪里找一容之地。”

    ——江枭肄，既然你主动送上门，那我便利用你玩这场复仇的游戏，暴徒的狂。

    她抬，让自己的神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却在一秒怔了怔。

    江枭肄的睫半遮，灯光漫的一线光让他神称不上清晰透彻，淡不一的瞳有微妙的反差。影匍匐，一隅墨暗角藏纳浊；明影映照，一片翠天光澄明温泽。

    那是一明目张胆的混搅壅。

    顾意弦张了张，想发声，至少用一个气音表达她没有溺陷。

    江枭肄意识到自己的正在大张旗鼓的显，收颌，垂低帘。

    “所以你回来了。”他的语调抹平了所有波澜，叙述已知的事实。

    顾意弦不自觉看向江枭肄的角，嗯了声，“是啊，打工人的三天假期结束了。”

    互相利用谈不上卑劣，她攥右手又松弛，继续：“过去已经过去不值一提，况且四哥履行了约定，反而是我现在一步都没帮你走，三百万金我拿着问心有愧。”

    江枭肄底氤氲淡淡的笑意又很快消失，“原来万女士不是那拿了钱跑路的人。”

    “当然不是，我还指望尾款呢。”

    他反屈指骨，在扶手轻轻敲了两，“你还豁达。”

    顾意弦没懂，眨眨。

    “看来我们不是一类人。”江枭肄低，拿烟盒。

    “嗯？”又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