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完歉意，透过薄薄镜片与顾檠对视不超过半秒，在主位对面的中间就座。

    蒲甘恭敬端酒，雪茄，站在江枭肄的后面。

    十分钟的客招呼，斟酒寒暄。

    宋偿自然地开启正式话题。

    “很谢各位肯在百忙之中空赏光，”他的音有严重，说话一官腔味，“这其实是帮了我和邬巡一个大忙，我们俩欠你们每个人一份人。今天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作为朋友之间谈心，说说理。”

    邬巡在旁嗤笑一声，宋偿敲了桌示意他收敛，继续：“这几日南楚动，就昨日沽江与连街的治安问题，上向我们施压，决不允许任何东西、任何形式破坏秩序，藐视法律，大家虽都是有信誉的人，不需要律师佐证彼此签字画押，但若因此拖滞日常业务得不偿失。”

    “我能给你们保证不去制太多，希望大家从这里走后，仍然是互相帮忙的朋友。”

    三家掌权人没说话，他们是有耐心的听众，同样也拒绝听从他人命令。

    江枭肄向蒲甘打手势，示意要续一杯酒，蒲甘上递过去，他喝了半杯，斯文有理地说：“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请允许以我的角度阐述前因后果。”

    “顾先生前段时间找我谈生意，可惜我没有取心，不喜太闹腾的东西，又急于与我的未婚妻完成订婚宴，所以只能以最程度的礼貌表示拒绝，他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这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幸好顾先生宽仁大度，亲自到订婚宴送上祝福，”他不冷不看了顾檠一，轻叹，“可我就没那么走运了，我的未婚妻胆小又太骄矜，不止被吓到，还因为晚闹脾气，直到早晨我的脑袋还被枕砸，你们此番行为，会让我付更多力去哄她。”

    众人：“”

    黑的说成白的，你他妈在诡辩什么东西？

    从昨日没收到顾意弦的任何讯息，顾檠手里的烟斗碎了。

    江枭肄捻了烟，手指漫不经心来回拨动怀表盖。

    表面时针分针停止走动，指向的时间为五半。短瞬分神后，他连的褶痕都没翻起来，意态轻慢，“仇恨暴力是苦难源，死揪住不放的人实在愚蠢，我只想一位心善良的五星市民，每天朝九晚五，安全回家与我的未婚妻甜。当然，偶尔也需要挣粮，面包与缺一不可，在座的各位都是男人应该能理解。”

    江家老四玩权谋与语言的手，五年前以锐不可当之势上位，最年轻的家族掌权人，切中要害的演说必不可少。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了解他与顾大之间那恩怨，话里话外明摆的意思。

    ——我江枭肄女人权势都要，你们无权在合法范围涉我的行为。

    江枭肄云淡风轻的表面藏匿无止境的野心，不动声秘密铲除飞牧仇家，谁都不知他究竟是否制定影响远的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