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祁颂惯例收拾好碗碟放洗碗机，云昳则去泡了两杯茶。

    走厨房后，祁颂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神的云昳，面前两杯茶升腾起袅袅汽。

    “鹿鹿。”祁颂坐在云昳边，轻声开。

    云昳垂着，缓缓：“祁颂，虽然我等很像是胡说八，但就是事实。”

    “嗯。”祁颂认真，他知失忆后的云昳很没安全，能够被云昳信任，是他的荣幸。

    自从决定跟祁颂讲清楚后，云昳已经打了很久的腹稿。但当真的说，也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原本还有些煽的言语，他没说，只略解释了自己穿书的经过和一分还记得的书中容。

    “就是这样了。”云昳说完后低，小声，“对不起，我占用了他的份。”

    云昳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原因，但听起来很像狡辩，云昳索没说。

    原来这就是云昳不对劲的缘由，祁颂了眉心，有些痛。近二十年的形影不离，他很确信，面前的人就是云昳，不是所谓来自异时空的陌生灵魂。

    “你说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书，有证据吗？”

    云昳没想到祁颂会首先问这个问题。他到哪里找证据，把书拿来给祁颂看吗？但那就是不知名网站连载的网文，他都穿越了个时空，还能到哪里去找。

    云昳垮着脸，垂丧气：“不能，但我记得非常清楚。”

    清楚就怪了，失忆之后什么都忘得净净，就记得几本狗血小说，祁颂不知该作何想。

    又听云昳说了一遍书中容，听到所谓白月光替剧，还有他这个主角的线，祁颂咬咬牙，这都是什么狗血节。祁颂气极反笑，温柔：“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小说容还没有开始，对吗？”

    云昳使劲：“你放心，我就算知剧也不会捣。”

    祁颂心想，我倒是希望你捣，而不是成天脑补把自己变成小可怜。

    认真想了想后，祁颂对云昳只剩心疼，这段时间，他的鹿鹿该有多惶恐不安。他克制住将面前这人拥怀中的冲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云昳低喝了茶，太苦了，好像泪都要被苦来。

    “祁颂，你没其他想问的吗？还有……”云昳声音越来越小，“你希望他回来吗？”

    看来云昳定相信着现在脑海中的认知，所以祁颂暂时不准备反驳他的设定：“已经发生的事，再多想也没有意义，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云昳觉得应该开心，但心里又非常不舒服。

    “觉得我这样很绝？”祁颂笑问。

    “有……有。”云昳想了想后说，“其实我记得容不多，也不清楚人设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