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想想，简单回答，“现在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用上，也许等到合适的时候，就知应该要把它给谁了。”

    四。

    比起其他季节，少女最喜这里的秋天，它不燥，不炎，空气里总是充盈着浸呼的汽。好巧不巧，他们准备约会的周六要一整日的大雨。

    虽然与天气预报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沉时还是希望雨势能稍微小儿，至少能保证从楼到汽车的这段距离里她想穿的裙能是的；可温阮看了他微微皱起的眉，靠在他边将左臂放在台的窗台上，而后踮起脚尖伸右手去摸那里的雨，一脸期待，笑着夸奖他，“你准备约会的时候，连天气也要计算在么，我最喜雨天了。”

    这话自然一半自真心，一半用于安。男人不是傻，转过看了看她睛里的童趣，她正尝试将双手合在一起接一捧雨，但估计是时间举手臂太累，好容易积攒的，只一个手抖便都从指里掉去了。他从来不这不知为什么要的事，但他被少女的喜悦染了，忍不住动了动嘴角，然后半伸左手去迎接空气中饱尘土的泥。

    “我只计算什么能让你开心。”他并不邀功，左右只要她心好，其他的无关要。

    想来这世上有很大一分的侣都会把约会当给对方的一次考试炼，考察对方对自己的了解程度，期待那些浮夸且不切实际的虚荣，而后给对方定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及格线。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这几天只期盼和男人一起度过的这段时光，所以就算是现在两个人光脚到楼去踩，也能叫人满足。

    沉时举了十几分钟才装够满手心的雨，彼时少女早就累地端了个凳坐在他边看着，像个指挥家那样要他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等他准备将那些转移到她手里时，温阮才匆忙地站起，一脚踢开凳，然后双手合拢伸到他面前。

    “哗啦啦~”她几乎能听见那些珠低落在她掌心的声音，它们撞在她肤上叫她觉得。少女小心翼翼地掬着那一捧，盯着面上久不消散的涟漪同他闲聊，“不知是不是念之有了宝宝的原因，我这两天总想起小时候的事，特别特别小，大概是我三四岁，也许两三岁的事。”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提及各自的过去，沉时是主观的回避，温阮则是单纯的记不起来。她脑里的东西很怪，它们并不是以分门别类的方式完整地储存着，而是以彩各异、光怪陆离的图片拼贴而成的，图片容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完整事件，更确切地说，都是些与她同场景存在的那些人永远不会注意到的事，所以不看到类似的场景，她想不起来。

    “有一年秋天一直雨，几乎是每天都。那时候我住在一栋非常老旧的小楼里，其实没住多久，好像是危房，我离开之后不久就拆了。代养我的女人每天都很忙碌，便拎着张小板凳让我坐在门前一米多宽的走廊扶手边上，我整天就听着后各大人走来走去的动静，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看着前不完的雨。我应该算是很听话的小孩，所以能在那里坐一天，不起挪动凳，也不搭理找我说话的那些大人，无聊的时候就用双手扒在泥的栏杆立杆上，从隙中间将脑袋探去，或者把手脚都伸去。不知是什么时候有的念，大概是看雨的时间了，脑里突然来很古怪的想法：要是能用手接到一捧雨就好了。明明是一拍脑袋的想法，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定，后来变成了非实现不可的愿望，所以每次雨我都要伸手试试。虽然这没什么逻辑，也没什么用。”